程越生昨晚三更半夜才回家,一早起来又电话不断。
秦宗诚说沈进友现在家都不敢回,沈家内外也无一人出入,沈家放出消息说明日会举行记者会,由沈进友的大儿子当发言人说明情况。
沈家之前横行霸道,黑白两路的蛋糕都动,程家倒了之后他一家独大,更加有恃无恐。
沈进友这些年揽财无数,用利益笼络黑白两道,又两路都想称霸,极端手段下结仇无数。
只是碍于他逐渐势大,道上有人罩,小纷小争不断,却找不到机会把他怎样。
现在上面宣布要彻查洗钱事件之后,先前因利益跟沈家捆绑过的集团和帮会,选择及时撇清。
媒体将沈家堵得水泄不通,他从前结下的仇家,想趁乱找他算账的也不在少数。
等沈贯期被捕认罪,沈家给外界一个交代之后,或许才能堵住悠悠众口,缓解困境。
秦宗诚跃跃欲试:“你和蒋岳怎么想的?要不要现在出手,教训教训他?”
程越生说:“这回有的是人冲到前面教训他,他一时倒不了,先别让他发现我们的人。”
挂了电话,程越生眼皮跳了两下。
他中午到谢秋西家吃午饭,下午要陪程之兖和谢秋西的儿子去攀岩馆。
程婉黎说:“昨天端午你都没来,今晚你想吃点什么,我好让人订餐。”
沈贯期的事程婉黎已经听说了,冯若泠也松口说程越生跟沈纾纭订婚,确实跟这事有关。
这现在,自然就没后文了嘛。
程婉黎看这侄儿,又哪儿哪儿都满意了。
程越生:“不用,我晚上有安排,程之兖也不送过来。”
“咦?”程婉黎好奇,“去哪儿干什么?你前段时间忙得见不到人,才有时间,又要干嘛去?而且节假日孩子不都放我这儿嘛?”
程越生挑眉笑了下,说:“有事。”
吃完饭,歇了会儿就跟谢秋西一起带着俩孩子出门了。
到攀岩馆,刚给孩子穿好护具,绑上安全绳,程越生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手机,走到一边接起。
“怎么了?”
蒋骁语气凝重:“顾迎清不见了。”
程越生脸色顿变,背过身去,沉声道:“说清楚。”
“她之前拎了东西下楼,穿的也是家居服,说她朋友来了,她到小区门口给她朋友送东西,过了几分钟,又说她和她朋友一起,去她朋友的新家了,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们直接去她朋友家在的小区。到了地方之后,没一会儿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再打她电话已经关机了,上楼去她朋友家敲门,开门的根本不是她朋友。”
顾迎清如无意外就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有其他的行程都会提前发给保镖,如果要出差还会提前一两天告知。
平时她下楼扔个垃圾,也会说不用跟着她。
因此,她今天穿着五花肉一样颜色的家居服下楼,素面朝天,又只在门口逗留,蒋骁他们也没多想。
而且临时行程有变,她也通知了。
程越生来回踱步,等人说完,他重新站定,动了动喉咙问:“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了,顾迎清给的地址不是她朋友的家,离嘉楠梦苑有四五十分钟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