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遇上个有意思的女的逗一逗,勾一勾,要他浪费时间迎合女人那些弯弯绕绕的情感和心思就不可能。
难搞?下一位。
只是这一位就算身份特殊,他砸的钱是否也太多?
谭令转念又想,只要程越生活着,遗嘱和信托受益人都可以更改,所以这不足以证明什么。
吃完饭,谢秋西离开时,程越生跟他提了邓荣涛的事,()
让二表哥或是姑丈那边帮忙查一下当年邓荣涛调迁的前因后果,尤其是他跟沈家有没有什么关联。
谢秋西说应该不难,若是要不闹出动静,得花些时间,让他静候消息即可。
谭令问程越生:“你怀疑邓荣涛当年和你家的事有关?”
程越生说:“只是怀疑,看查不查得到吧。”
“那沈贯期那儿,要等这边查出来再行动?”谭令皱眉,猜测说,“如果当年邓荣涛和沈家有勾结,那在南江恐怕也是沈家的保护伞。”
“不等,要是邓真是保护伞,更不能让沈家在南江立足。”程越生垂眸,缓慢转动手里的薄瓷杯,语气平常,“我盯了沈贯期五年,其实现在最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恰好有时宁能源一事,被这事波及的新能源投资方和业内人士正愁不知从何撒气。沈贯期这蠢货,把人当猴耍,到时候有他受的。”
沈进友就是靠脸皮厚和不择手段走到今天,儿子也有样学样。
一个蠢老子,带一群蠢崽子。
程越生眼神逐渐发狠,只恨不能将对方连根拔起。
晚上没喝酒,程越生自己开车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见搁在沙发上那纸袋,脾气冲上头,再看坐在泡沫垫上拼乐高的儿子,眨着双眼睛瞅着他,立时又哑火。
一转眼,又看见泡沫垫上搁着个红色的首饰盒。
程之兖让出空间,献宝似的把他拼好的电影周边机器狗亮给他看:“爸爸,你看它戴这个好看吗?”
那工业风的白色机器狗脖子上挂着条钻石项链,吊坠是翡翠。
程越生支腿坐在儿童泡沫垫上,薅起那项链打量几眼。
老年人风格。
他又给狗重新戴上,说:“挺好看。”
程之兖得到认可洋洋得意,一边用电话手表给他的杰作拍照,一边问他爸:“这周我能去嫂子阿姨那儿吗?我想把这个项链当礼物送给她,我还没送过她礼物呢。”
程越生睨他一眼:“想送的话自己买。”
程之兖天真又理所当然道:“我又没有钱,你是我的爸爸,你的就是我的呀!”
程越生气乐了,“凭什么我的就是你的?”
“我同学说,以后他得跟他弟弟分他爸爸的钱,我又没有弟弟,那你的钱就都是我的啦!”
程之兖这晚屁股挨了几巴掌,被思想教育之后,拿自己的所有零花钱去跟他爸换了条珍珠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