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了办公室,程越生在跟人()
打电话,朝她看来一眼,道了声:“坐。”
沈纾纭没去沙发,而是坐到了程越生对面的椅子上。
程越生几句结束了通话,说:“有什么事电话里可以说,不必亲自跑一趟。”
沈纾纭故作不悦:“重要的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又没时间吃饭,只能我跑一趟了呗。”
她就是想跑一趟,她故意跑的这一趟!
她跟他相处看似一如往常,只是细微变化藏于其中,比如,她会刻意扭来扭去,做一些小动作,像要以此证明自己在他面前依旧放松自如。
沈纾纭拨开头发,挺直背脊,把衣服和脖子上的首饰完整展示出来,钻石项链的尾端线条躺在白皙的沟壑之中。
她挑唇笑问:“好看吗?”
程越生挑了下眉:“你喜欢就好。”
她说:“这条项链你送我的。”
“是吗?”程越生自己都不记得了,无聊地用指节怼了怼太阳穴。
这两字听得让沈纾纭挺来气的,她忍了忍,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红纸,展开推到他面前。
“我哥找人算的日子,昨天请那位大师吃饭,你既没现身又说我们决定就好,但是选日子好歹是大事,不能太草率。”沈纾纭捧着脸,用手指转了钻石耳坠,听三竖坠子碰撞发出的轻而悦耳的声音。
“那高人给了三个日子,说是黄道吉日,跟我们两家比较合,你选一个吧。”
程越生没动,先看了眼上面的农历和阳历日期。
最早的日子都在七月初。
程越生觉得沈贯期这人挺搞笑,他给自己留的日子居然还挺充裕的。
他捻起那张纸,“你哥中意哪天?”
沈纾纭努努嘴:“喏,七月初的。”
“你爸呢?”
沈纾纭顿了一下,说:“我爸说看我们自己看着办,订婚之前跟他见一面就可以了。”
“那就这天。”程越生爽快道。
沈纾纭不由讶然:“你这么快决定了?”
程越生回:“不然呢?当然是越快越好。”
话虽如此,但沈纾纭觉得他给她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一件事几句话就敲定,前后就两分钟,沈纾纭坐着没动,不说话,也不打算离开。
“还有其他事?”程越生看了看时间,变相下逐客令,“我两点半有会。”
沈纾纭歪着头,笑得娇媚无比:“就这一件事,但我想待久一会儿,唔,待到你开会好了。”
程越生盯着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沈纾纭交叠起长腿,说:“我来的时候碰见顾迎清了,真希望离开的时候也能见到她。”
她说着,望着程越生,勾唇笑着用手指把口红擦到了唇线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