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稍微安心了些。
程越生又再低声开口:“无论有没有沈纾纭,我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顾迎清觉得,今夜就好像有一只命运之手抡着她的心情乘过山车,起起伏伏,难以平定。
她不懂为何喜欢一个人竟会有这种感受,也许是喜欢这种感觉消失太久,间隔太远,所以才会陌生。
明明从前喜欢赵缙的时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时欢喜一时难过,兴奋与心酸交织,像个情绪不稳定的精神病人。
她平静地笑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顾迎清说着,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臂从他手心中挣开。
程越生看了眼空了的掌心,那只手的指间夹着烟,他找打火机点燃,沉声缓道:“我会帮你解决掉麻烦,等你离开之后,我会保障你下半生的生活。”
顾迎清正盯着前方,曜夜黑的车前盖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她听见这话心里头一酸,好像明白他在说什么,又好像有点糊涂。
她问:“什么意思?”
程越生将拿烟的手伸出车外,平声回:“字面意思。”
“给我钱?”
“嗯。”
“给我车和房?”
“给。”
顾迎清嘴角牵强地扬起,歪头看着他,笑问:“那我结婚的时候,你能不能再给我备点嫁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