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停在了指定位置,没有离岸太远。
漆黑的海平面那头,是亮如星火的繁华城市。
“什么什么人?”沈纾纭心烦意闷地盯着窗外看,谎话信手拈来,“不是跟你说过么,她缠着程越生。”
王致徐现在可不信她的鬼话了,故意说:“你跟程越生什么关系?又不是男女朋友!人家缠着程越生关你什么事?你既不跟他在一起,还要吊着他,不允许他有女人,你又当又立,霸道啊你!”
沈纾纭心情不好,本来不想听他说废话,但每个字眼都不受控制似的往她耳朵里钻。
她倏地从床上坐起来,“谁不允许他有女人了?但就是不能是顾……”
王致徐坐在沙发上,催她继续:“说呀,就是不能是顾迎清,为什么呢?因为她跟赵南川是……?”
沈纾纭紧抿着红唇,先被程越生一气,再被王致徐一激,脸色十分难看。
王致徐直接问:“你当时让你弟帮你带走顾迎清,为什么说她是赵南川女朋友?”
“因为城北那帮人跟赵南川有过节,知道她是赵南川女朋友,办事更卖力。”沈纾纭拿出先前的说辞,自以为没破绽。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城北那帮人跟赵南川有过节的?”
沈纾纭说:“赵笙说的。”
赵笙?
“那个赵笙八百个心眼子都说少了,当初她前夫跟她结个婚脱了多少层皮你不知道吗?你少跟这种人打交道,被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在王致徐看来,沈纾纭就是个被周围人宠得无法无天,全世界都围着她转,不知人心险恶的蠢女人。
“那又怎样?”沈纾纭并没把赵笙放在眼里,“我管她拿我当什么,各取所需,她对我有用即可。她要是敢做对我不利的事,我饶不了她。”
“那你真的只因为顾迎清跟程越生不清楚,才针对她?”王致徐将信将疑。
沈纾纭“嗯”了一声。
“那程越生怎么说?”王致徐问了个蠢问题。
下一秒沈纾纭就发飙,一把抄起个抱枕扔在他身上,“怎么说怎么说!你没听见他今晚怎么说?他祝我生日快乐!把你派去搞顾迎清的那些蠢货打得面目全非送回来了,你还想他怎么说?”
王致徐当然知道,程越生在这两年件事上的确是向着那顾迎清的。
可他仍觉得不对劲,“不应该啊,他如果真着紧那女的,何必精心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他也不像是要放弃你……”
沈纾纭听见“着紧”那二字,心中无名火烧得越来越旺,“因为他知道我在乎顾迎清的存在,为了逼我跟他在一起!”
王致徐皱着眉,试图理清头绪,“可你说你是因为程越生才针对顾迎清的,程越生为了‘逼你跟他在一起,反而对这个女的……沈纾纭,***别拿我当傻子,是个人都知道这件事说不过去。听起来好像没了顾迎清,你就会跟他在一起,你会吗?你如果不打算跟他发展男女关系,又何必在乎他身边出现的一个顾迎清?”
王致徐三言两语理出了症结所在,沈纾纭在乎的跟本就不是顾迎清和程越生的关系,而是顾迎清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