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这老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报警,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金玉吟每说一句,都加一分力气,馆长被她抽得连连后退,那小外套布料厚实,扇在脸上比巴掌还疼,眼镜都给他打歪了。
“住手!()
住手!”馆长忍着痛,一把扯住了衣服,“金玉吟你疯了?”
“是不是你给我下药的!”金玉吟指着他鼻子逼问。
“你在说什么啊?我就去接了个赵总的电话,回来你们就不见了,我到处找你好久!”馆长欲哭无泪,有理说不清。
金玉吟一米七多,馆长也就比她高个几公分,她一把扯住他领带,喘着气儿说:“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之后再跟你论论,现在开车带我下去!”
“我喝酒了……”
“找代驾!找这里面的服务员!要我给你想办法是吧?!”
馆长见她裙子有血,妆花了一脸,也担心她出事,毕竟人是他带来的,跟孙子一样,照她的话乖乖做。
里面,金玉吟一走,门又立刻被合上。
顾迎清一人面对一场子的人。
“周折,想怎么办,发话呀?”沈纾纭从果盘里揪了颗提子,纤细的手指捏着果把,白齿咬着,舌尖一裹,送进嘴里。
周折转了转手腕,痞里痞气说:“我也不能跟女人动手,是吧?这样,还是喝酒。”
他亲自往一个杯子里灌满了酒,又问一个人要了个小透明袋,从里面倒出个小药片,扔进酒里,立刻遇水即化。
“这玩意儿比你朋友喝的那种厉害点,轻则四肢麻痹,重则神经损伤,要是运气好,也会没事啦,敢赌赌运气吗?”
顾迎清盯着那杯酒,良久,她轻笑:“我喝可以,你得亲自递给我。”
周折嫌她多事,看向沈纾纭。
沈纾纭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照做。
周折才绕过茶几,端着到到顾迎清面前,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请吧。”
顾迎清坦然地朝他笑,说了声“谢谢”,接过杯子,动作晃动间,酒液从杯口溢出,淌在她手上。
她看了看酒,又看了看周折。
“还等什么?”
男人才说完,顾迎清将酒对准他的脸就泼上去。
周折最后一个字的音卡了一半在喉咙里,猛地闭上眼屏住呼吸。
周围一阵阵“嘘”声绕着他耳膜打转,猛地一声巨响,顾迎清又敲碎一瓶酒,要用碎瓶子防身。
周折睁开眼,从后面一只手控住她的手,一只手扯住她头发。
沈纾纭见状惊恐失色,随即大怒,她腾地起身,将透明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开过的酒里。
她咬紧牙关,将酒随便晃了晃,掐住顾迎清的下巴就要强灌。
周折惊道:“沈纾纭你疯了……会出人命的!”
…
牌桌上,左边一位大杀四方,右边一位输得脸色难看。
程越生连着几把放了水,右边那位心情才稍有好转。
外面又是起哄,又是噼里啪啦的,即便有门,也不能完全隔绝声响。
一把未结束,程越生推了牌道:“外面那位是德信员工,我得去处理一下,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