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梅超风正答应了要出门,瞥眼看见陈玄风手里的书籍封面,“真经”二字赫然在目,顿时惊喜万分。
虽然上面两字被陈玄风的大手遮住了,但结合周伯通的身份来看,那当然是“九阴”二字!
这简直是喜从天降,梅超风声音都颤抖起来:“贼汉子……”
不料陈玄风却突然改了主意,迅疾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将经书交在她的手里,又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来抄,我去察看外面!快!快!快!”
梅超风连连点头,也顾不得寻找抹布,就用衣袖将桌面上溅落的酒水擦干,翻开经书,抓起毛笔,就在托盘里面的纸上抄录起来。一边抄一边暗暗感叹,幸亏丈夫提前让自己磨够了墨汁。
变生突然,陈玄风也不声张,悄悄推开客房的木门,几个箭步来到了前厅,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店掌柜和那店小二已然不见了踪影。
他略一寻思,不再追出,反倒退回院内,看了看屋子的高度。
乡间酒家的房子本来就建得不高,陈玄风虽然在轻功上逊色于曲陆武冯四位师兄弟,但要飞上这种乡间草房却是不难,当下使了招旱地拔葱,奋力一跃,刚好落在屋脊之上。
站在屋顶,他游目四顾,只见近处农舍井然,远方阡陌交通,却哪有敌人的踪影?
跳回院内,回想起此事的来龙去脉,便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没把这个叫做沈青铜的当盘菜,可这沈青铜却是没完没了,一再往自己手上送,等着吧,若是再有下一回,就顺手灭了丫的。
他自然不知道沈青铜已经知晓了他和梅超风偷盗经书背叛师门的秘密,还以为这家伙只是因为自己夫妇在船上恫吓了他所以寻机报复,串通了店家下药,反倒给自己夫妇帮了一个大忙。
他对沈青铜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实在没什么兴趣,黄河四鬼已是射雕世界里面最低级的龙套,这沈青铜连黄河四鬼都不如,杀了也没什么成就感,倒不如顺其自然,且看老天如何安排此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