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手下有一家将,名唤宇文成都,骁勇异常,天下莫敌啊,今日算你运气好,否则得让他给全留下。”
说着便让黄青备马,提着长槊、弓箭便出了府门。黄青打开坊门,三人一路向东,疾奔平康坊而去。
时已宵禁,路上无人。三人躲过巡夜禁卫,向东不久便听到东北侧有打斗声音。()
刚想上前,焦方杰带着伤扑了上来。
“主公,我大兄在北面被他们围住了。”又是吐出一口血来,伤的不轻。黄明远让郑言庆去将焦方杰送回府中,他自带黄青前去。
“兄长,多一个人也多个帮手。”
黄明远示意郑言庆不用担心,现在郑言庆不宜介入,而自己毕竟是晋王麾下重臣,生死还是不用担心的。
也是因为那日黄明远将宇文化及暴打一顿,导致其几乎伤残。宇文述愤恨不已,却又不能找黄明远报仇,最后只得让手下最厉害的宇文成都保护他的儿子。
虽然宇文成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若是在战场上郑言庆和焦家兄弟未必不如他。只是这次三人全是步战,较之马上的宇文成都本就处于劣势,又没带长兵器,自是不能敌得过宇文成都。
黄明远转过街口,在马上远远地望到焦方威已经被十几个宇文府家兵团团围住,宇文成都手持风驰鎏金镗在一旁没有出手。
焦方威受了伤,步步危机,只得勉力抵挡。
这时背后一个宇文家兵就要从后面砍到焦方威身上,忽然一支铁箭飞出,正中其胸,穿透而出。众人吃了一惊,宇文成都也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弓箭,调转马头,迎向飞驰而来的黄明远。
两人相隔二十余步相对峙。黄明远将马槊交给黄青,手持铁弓,对着宇文家一众人。双方各不说话,僵持了约半刻钟,谁也不敢动手。
过了良久,黄明远将箭头下置,对着对面喊道:“是宇文成都将军吗?”
“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扬州总管府兵曹参军事黄明远,手下家仆和褒国公府发生些误会,改日我必向老将军赔礼道歉。”
宇文成都到是知道黄明远,因为不知对方底细,也不敢盲目决定。便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爽快!”
黄明远将弓箭挂在马前,接过黄青手上的马槊,就向着焦方威而去。
刚到焦方威身前,忽然听到背后风响。黄明远一惊,但毕竟久经沙场,立刻就用手中长槊向后挡去。长槊撞在后边物体上,“铛”的一声,黄明远手中马槊几乎要握不住,此时他虎口已经崩裂,满手是血。
“宇文成都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宇文成都手持风驰鎏金镗再次向黄明远砸去。这次黄明远早有防备,手持马槊向侧面一挑,便泄力道。
这时黄明远也完成调转马头,双方相而对。黄明远突然一挟马腹,向着宇文成都冲去。二人皆马急,黄明远长槊挡住宇文成都的攻击,向前十余步顺势一掷,插在地上。
这时黄明远的马前长弓已握在手上。一个鹞子翻身,回躺在马背上,反身向后射去,只见连环二箭,头一箭正中宇文成都战马的粪门,那弓箭暴烈,几乎透体而出,战马遭此一击,哀鸣着倒在地上;而后一箭更是射中宇文成都头盔上,头盔崩飞,头发瞬间砸去飞散。宇文成都猝不及防,跟着摔倒在地,好在反应够快,借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才勉强定住身子。
黄明远战马又向前跃了几步,停在长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