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正中央通往主卧,主卧非常宽敞,约五丈见方,从主卧窗口可以观赏到波光粼粼、渔歌阵阵的碧湖,主卧的地毯则换成了白虎皮地毯。
主卧的中心摆着一张方圆丈余的凤羽圆榻,幻彩龙纱将床榻遮在里面,如同梦幻迷雾一般绚烂美妙。
主卧靠里还有一道画有彩凤追凰的屏风,屏风后则是一个足足可以容纳三人的大型浴盆,里面已经泡好了热水,撒上了五颜六色的花瓣。
韩夜打开折扇扇了一扇,问灼月道:“灼月殿下,这帝王套间隔不隔音?”
“毕竟花六千两买了你们这对姐妹花,贵店总不能把我们的合欢之音都让别人听了去吧?”
这些其实恰恰就是昨天夜梦二人在家里遇到过的隔音问题,此时由作为摘花书生的韩夜提出来,那也理所应当。
灼月进了房间后,人就稍微放松了一些,表情也不再那么冰冷,她抬起手来嫣然一笑:“叶公子说()
得也是,为免伺候不周,就让舍妹来做个隔音吧。”
于是,灼月对燃星吩咐道:“燃星,叶公子说了,不想让外面听到房里的声音,你……(帮叶公子施法)”
韩夜收起扇子对二女指了一指,打断道:“不止是外面不能听到,店家也不能听到,小生花了这么多钱呢!”
“等下我们三个就先鸳鸯戏水一番,然后二位美人,我们就不用穿着衣服了,在床上玩会儿,再看情况去客厅还是音律室……嗯,文书房也不错。”
“客厅的椅子桌子,音律室的箜篌古钟,文书房的书桌书柜,咱们都可以在上面合欢。”
“姐妹娇花,相依相随,星月为伴,比翼双飞!妙哉妙哉!”
燃星一脸冷漠地望着韩夜,她知道韩夜不会干这事,而且她也并不喜欢韩夜。
但灼月那冰雪般的脸蛋上却终于泛起了红云,她心里想的是:“阿夜好***!好坏!!”就算知道韩夜不会这么干,光听他说都会觉得害羞,幸好已经进了房间,灼月也用不着掩饰这种羞涩了。
只是她俩此刻的神情却与在外头时截然相反,就像换了两个人似的。
灼月的蓝眸变得盈盈如水,盯着韩夜看了一阵子,而后才对燃星道:“妹妹,叶公子说的不无道理,既然他有这些想法,又不想店家听到,咱们还是把他服侍周到,你帮叶公子施法隔音吧。”
燃星也道:“好的姐姐,你和叶公子先去客厅小酌稍候,妹妹有一招‘梵隔",可以暂时隔绝这个界域的声音,令其无法传至外界、而外界的声音也传不进来,非常实用,只是这招需要一盏茶的功夫方能完全生效。”
梵隔这个法术最早也是来源于天竺,听名字都知道,传言是大梵天在睡觉时,为免周遭生灵打扰而创造出的法术。
六界当中,惟魔界众生与佛家及天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法力高强的魔类当中,有一些就会梵隔之术,而魔界的贪嗔痴三地,恰恰也对应佛门三毒,让韩夜也不得不怀疑,魔帝蚩尤是不是也并非六界中人?
无论如何,把里蜀山长乐苑的事情解决后,韩夜是肯定要去一趟魔界绝地问清楚的。
灼月见韩夜陷入沉思,引着他坐到客厅的红木桌椅前,去酒柜取了一壶葡萄酒和两只夜光杯。
酒柜上的酒确如灼月所言,琳琅满目、种类齐全。
灼月将两只精巧的夜光杯放到桌上,众所周知,夜光杯是一种用玉琢成的名贵饮酒器皿,当把美酒置于杯中并放在月光下时,杯中就会闪闪发亮,夜光杯由此而得名。
灼月左手托着右手紫纱、右手将红艳艳的葡萄酒缓缓倒入韩夜的杯中,又给自己满上,见韩夜还在想事,便以冰冷的姿态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灼月将一双雪白凝霜的长腿叠在一起,左腿搭在右腿上,架腿而坐,跷起了二郎腿,交叉的双腿映着客厅的琉璃幻光,泛起冰晶之辉。
这是司徒云梦从未试过的坐姿,没有化身灼月之前,她的姿态素来端庄,不太喜欢这种随性坐姿,今天为了吸引韩夜注意力,她想试试。
她很爱自己的丈夫,昨天化身琴仙孟云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丈夫久违的狂热,所以她也会想,如果再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又当如何呢?
爱得深到一定程度后,对方高兴了,就如同自己获得了双倍的高兴,而往往韩夜的高兴又会撩得司徒云梦自己也高兴,那就是三倍的高兴。
司徒云梦一点都不介意撩韩夜,所以她扮灼月扮上瘾了,她举起了夜光杯,问韩夜道:“夜公子,不与本宫共饮此杯吗?”
韩夜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望向()
灼月,欣赏着她的倾世容颜和诱人身姿,也举起了夜光杯,与灼月一道,将葡萄美酒一饮而尽。
灼月继续给韩夜满上,用那种看起来冷淡其实又有点吃醋的语气问道:“夜公子时而心不在焉,莫非方才在思念着谁?”
接着又带着一缕失落地道:“夜公子在楼下时曾说过,被本宫迷得神魂颠倒,只想着本宫……可明明方才就在本宫身边,却还在思念他人……”
“我们只谈合作吧,男情女爱尤显幼稚,不勉强了。”
灼月说着,继续姿态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双手却环于身前,冷冷看着韩夜,补了一句:“天下男子,不过都是负心薄幸之辈,本宫真可笑,竟然还差点对你动情了。”
韩夜抬起头,望着面色变回冰霜的灼月,找到了那种失去的感觉。
若即若离、若失若得。
就是这种感觉,能把韩夜撩拨得浑身发颤。
韩夜闻着灼月身上散发出来的迷迭香和葡萄酒的淡香,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灼月的柔荑,紧紧盯着她看。
“做、做什么?”灼月把淡蓝美眸看向一旁,娥眉间聚起一股英气,看上去是厌恶韩夜,实则是欲拒还迎。
“做什么?你居然问我做什么?”韩夜把灼热的目光看向灼月,生气地说:“你们女人说话真有意思,一会儿说我买了你一晚上,一会儿又只准我搂肩,一会儿说要以身相许,一会儿又说不勉强了,以为我是个棒槌吗?玩我?!”
“你其实就是想要我欺负你、侵犯你吧!我昨晚上让你等我,你跑到这妓院来等我!钱都付了,房都开了,你跟我说算了?!”
韩夜说这些话的时候,确实能看到灼月冰冷的俏脸上泛起了丝丝绯红,弄得他说出这些话都特别兴奋。
灼月一把甩开韩夜的手,轻轻喘气,壮丽的胸膛一起一伏,她冷声道:“本宫说过!你只准把手放在本宫的肩上,其他动作,须得经本宫点头同意!”
嘴巴虽硬,身体却不停地给韩夜暗示。
韩夜觉得老婆真能演!他受不了了!
韩夜被灼月撩得***焚身,把灼月摁在椅子上强吻了起来,尽管他有点不明白妻子为何有兴致演戏,但他很喜欢。
特别喜欢!!
“唔……!”
灼月睁大了淡蓝美眸,继而眉宇凛然,似有愤恨之意。
“唔……!”
灼月使劲挣扎,但右手已经被韩夜捉住,左手也被韩夜连同腰肢紧紧搂在一起,硬生生被爱人压在了椅子上。
“唔——!”
韩夜修炼玄元真气,吐息很长很长,亲得灼月快昏厥过去了,她眉头紧紧怂着、脑海里一阵白光,只觉魂都快被韩夜弄走了!
良久,韩夜才松开手和嘴,站起身来,用手背轻轻擦拭唇边的余香,望着灼月。
灼月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气,峰峦胸膛剧烈起伏,被银发遮住的半只蓝眸里满是痛恨、愤怒、屈辱,却又那么地惹人怜爱。
“大胆!无耻!!”
韩夜露出邪笑,身子前倾靠向灼月,在她银丝耳畔间轻声道:“灼月,你只是嘴上不承认,身体却很诚实!小生手底下摘花无数,你就像一朵冰冷的蔷薇,骂得越狠,小生只会越兴奋!”
“这才亲吻一下,就不行了?”
“那等下真玩弄你起来,你岂不是要失神天外、魂飞九霄?”
丈夫真的好坏!一点都不老实!
灼月那冷若冰霜的玉面一下子就通红了,从来没和丈夫这么玩过,就算是枕边人,那也太羞了!
“放肆!”灼月被韩夜撩得身子发热了,一拍桌子,做出一副要()
走人的样子。
韩夜岂能放了她?三两步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纤柳楚腰,在她冰雪般的后背上亲了一口,这才道:“去哪?你今晚已经卖给我了!就是我的人!接下来这几个时辰,小生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灼、月、殿、下!”
灼月正脸红心跳、羞愤难当,甚至想回头打韩夜一下。
叫韩夜演个yin贼,韩夜演得也太像了!不像是在演戏!坏死了!!
这时,忽听身旁传来一声咳嗽。
“咳咳!行了!!”
韩夜和灼月听到声音转头一看,正是那红纱女站在了旁边。
红纱女一脸厌恶地道:“我去施个法,瞧你们夫妇俩演得!幼稚!”
韩夜正纳闷她为何突然态度变了,又听红纱女不耐烦地道:
“梵隔之术已经施展好,不用担心乾闼婆和紧那罗偷听了,别演了。”
原来如此,所以红衫女就不装了。
但是韩夜好不容易对老婆有很强烈的兴致了,又被这家伙给破坏了。
这一切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夜、月二人缓了一缓,渐渐恢复冷静。
兴致,也淡了。
韩夜轻轻抚了抚灼月的银色妙发,拍了拍她的背,感激地道:“夫人,谢谢,今天的你真的很不一样,我很喜欢。”
灼月也恢复了司徒云梦该有的神情和姿态,一手挽住韩夜的胳膊,柔声道:“阿夜,还是你懂我,很快就猜出我是谁了。”
“何止是猜出你是谁。”韩夜说着,看向红纱女道:“我也猜出她是谁了。”
红纱女表情寒冷地望着韩夜,问:“哦?我是谁?”
“魔界痴地魔尊,徘徊水榭的主人,水落樱是也!”
韩夜淡然望着红纱女,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自己肯定是猜对了。
“所谓老婆,就是全方位满足自己的人,韩夜在正传好好带老婆成长,老婆真正成长到爆发,自然会充分反馈给他,俩夫妻偶尔还是得有点情调的,大家看开心,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