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就走?
温知虞微怔了一瞬,才点头:“这几日半夜尚有月色,不耽搁赶路。”
“是啊。”燕止危活动了手腕:“好了阿虞,我先去收拾行李,你和秦姑娘多说说话吧。
趁我离京这段时日,你可以静下心来做你想做的事。
办完事,见了人,我很快就回来了。”
温知虞点头:“好。”
见她对即将迎来的短暂分别反应不大,燕止危又有些许不太满足,便试探着问:“阿虞,你就没有别的话要交代我么?”
温知虞凝眸:“无论何时何地,都勿要把自己置身于险地。
照看好自己,早日平安归家。”
燕止危灿然一笑:“我明白。”
因入夜后便要启程,燕止危没有多坐,叫了颜九便回荣安王府了。
离开前,他一副意气飞扬的模样,心中的欣喜难以自制。
若见到燕携叶,他一定会很开心。
温知虞收回目光,看向秦采薇:“采薇,秦家的事,有头绪了么?
待你处理好秦家的事,可有兴趣做点别的事?”
“别的事?”秦采薇问:“阿虞指的是什么事?”
“女学,你有兴趣么?”温知虞看着她。
“女学……”秦采薇不解:“你的意思是,问我去不去念女学么?
你或许不清楚,我虽未进国子学,但家中也曾为我请过夫子。
我性子比较急,别的学得一般,也就勉强通过考试。
不过,我的针线活还不错,棋艺也尚可。”
针线和棋艺?
温知虞有些意外。
她以为,秦采薇毕竟出生于将门,或许骑术和箭术之类的学得更好。
不成想,她竟更擅长女红和棋。
温知虞莞尔:“我不擅长女红和下棋,不过,改日得闲了,可以聚一起切磋。”
秦采薇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不必等改日,我今日就可以给你展示展示。”
“展示?”温知虞不解。
“正是。”秦采薇笑着对门口候着的浅杏道:“劳烦取一套针线来,再抓一把棋子来。”
浅杏应了一声,消失在门口。
很快,她就带着侍女们鱼贯而入。
绣架、针线、剪刀等物品,被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
小茶几上,也被摆上棋盘和棋奁。
在温知虞的注视中,秦采薇上前抓起一把棋子,摸了摸:“阿虞,这个贵么?”
“还好吧?”温知虞同样走过去,拿起一枚棋子看了看:“这是羊脂玉和墨玉做的。”
“这针呢?”秦采薇又问。
温知虞好笑:“就是寻常的绣花针而已,总不能是陨铁做的。”
于是,秦采薇拿着一把棋子,又端起装着针线的精巧小竹筐,拉住温知虞:“阿虞,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院中一株桂树旁。
桂树四季常绿,虽才开春,但因府中花匠看管得好,长得枝繁叶茂,绿油油的。
秦采薇拉着温知虞站到距离桂树三米外,指着桂树:“阿虞,你选一根桂枝。”
温知虞虽心中不解,但还是照做:“左边,向上弯曲的那一根。”
秦采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捻起一枚棋子,掷了出去。
“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