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到,屋中进了一人她也未曾察觉。
只觉被衾被人拉起,床榻微陷之后,一抹带着凉意的强烈气息瞬间包裹着她全身。
她动了动,睁开双眼:“世子……”
一双亮如星子的眸子注视着她,带着几分懊恼:“哎,怎么还是把你给弄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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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我的动静已经够小了呢。”
温知虞问:“我是在做梦么?”
燕止危钻入被窝,单手撑着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拉起她的一只手覆上他的腰腹:“是不是在做梦,你摸摸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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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虞:“……”
少年的皮肤,光滑紧实,线条清晰流畅,摸上去手感极好。
偏偏,燕止危紧握着她手:“再摸摸。”
温知虞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当即缩回手,望着眸光灼热的燕止危:“你是从大理寺狱回来的?是太子殿下放你回来的?”
“是啊。”燕止危道:“不过,我沐浴洗发后才回的房,你摸摸,我的头发还湿着呢。”
温知虞抬手摸了一把。
半干的头发,摸上去润润的,发尾还滴着水珠,发丝上散发着淡淡的木槿叶的清香。
她抬眸:“湿着头发入睡容易头疼,我为世子擦头发吧。”
燕止危求之不得。
他手脚并用地下床,取了一方干净的帕子回来,面对面和温知虞坐好。
温知虞:“……”
大片的肌肤,白得晃眼。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眸光看向旁边:“世子打算就这么与我坐着么?”
燕止危轻咳了一声:“等我片刻。”
说着,他又下床找了件薄衫披上,这才乖乖坐到床边。
温知虞将他的发丝拨成几缕,一手拿着干帕子,一手拿起他的发丝,温柔地擦拭。
燕止危开心得扬起下巴。
若他是只狸奴,只怕是已经开始开心地呼噜起来了。
他闭着眼睛,问:“阿虞,听大理寺狱外的看守说,你去接我了是么?”
“嗯。”温知虞耐心地擦着他的发根:“我先去的刑部,再去的大理寺狱,还在那里……遇到了沈迢安。”
“我听说了。”燕止危哼道:“听说,你走之后,他在内狱门外的槐树下站了半个时辰呢,啧……”
温知虞动作微滞:“我见他,世子不生气么?”
“生气?”燕止危歪头:“你让他吃瘪,我为何要生气?我就喜欢看伪君子光风霁月的模样被瓦解。
可惜我没亲眼瞧见,否则非凑上去补上几句,气死他算了。”
温知虞轻笑:“世子就不担心,在你气死他之前,他已经先将你气着了?”
燕止危哼道:“论才学,我是不如沈迢安,但要是论气人的法子,我可多的是。”
“世子真厉害呢。”温知虞随口附和。
“我别的就不厉害么?”燕止危扭头,眸光灼灼:“阿虞,你……还疼么?”
温知虞微惊,手上用力。
“嘶……”燕止危痛呼出声:“阿虞,你这样扯可不行啊,我会秃掉的。”
“抱歉……”温知虞连忙收手,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同我说说在大理寺狱发生的事吧。
太子将你们带去,都问了什么?
还有,庆王那边如何了?携叶和浮云呢?其他人都怎么样了?”
燕止危拿过帕子扔在一旁:“我若全告诉你,你会给我点奖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