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情敌,让他给我授课,不就是日日拿钝刀子剜他心么?”
燕弘璋抿唇:“迢安是皎皎君子,心胸豁达,不会为儿女私事困囿,更不会因小失大。
正所谓严师出高徒,有迢安教你,你定能有大长进。”
燕止危:“……”
太子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燕止危急笑了:“行吧!”
反正,他有的是法子让沈迢安主动请辞。
他潦草地拱手行了个礼:“我溺水后落下一堆毛病,浑身疼痛难忍,先行告退。”
说完要走。
燕弘璋叫住他:“止危。”
燕止危停下脚步,一脸欣喜地转身:“怎么了?太子殿下想通了?我不用跟着沈伴读念书了?”
燕弘璋:“……”
望着少年心气的燕止危,燕弘璋缓声:“你虽与阿虞过了小礼,但终究还不算夫妻。
依照大周的礼法,未婚夫妻婚前是见不得面的。
这几个月来,你们罔顾礼法,毫不遮掩地往来见面,早已触怒了不少恪守礼法的老臣。
参你们的折子,孤暗地里拦下无数,却依旧有不少被递到了父皇那儿去。
你虽不在意这些,却总该顾着些阿虞的名声。”
燕止危闻言,气得发笑:“我与阿虞是正经的未婚夫妻,天作之合,见面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那些老顽固,谁在勾栏瓦舍没个相好的?
一群老东西,整日流连烟花之地,竟还有脸说别人罔顾礼法,还敢递折子参我?
礼法?只怕是笑话!”
燕弘璋:“……”
向来内敛的太子沉下脸来:“止危,慎言。”
燕止危拢着斗篷,恼火地咬牙:“是谁在背后参的我,又是谁在背后毁阿虞名声,别叫我撞见。
否则,我定撕了他那张老脸。”
燕弘璋:“……你别乱来。”
燕止危冲他拱手:“太子殿下好生休息,我先告退了。”
说完,大步离开东宫。
燕弘璋头疼。
出宫之后,燕止危又折回了长公主府,准备找温知虞卖个惨,博点儿同情。
却不料,前脚刚迈入大门,就被管家拦住:“世子殿下,侯爷有请。”
燕止危拒绝:“你去告诉岳父大人,我有急事找阿虞,晚点就去陪他。”
说着就要走。
却不料,没走两步就和武安侯撞了个正着。
人高马大的未来岳父拦住他,居高临下地压迫着他:“两个选择,要么随本侯走,要么被本侯丢出府门。”
燕止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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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温知虞就再未见过燕止危。
温庭瑞帮忙传了几次话,说,沈迢安按时去了荣安王府授课,每日在云水间待够两个时辰才走。
燕止危闹了几次,不知怎么就屈服了,主动要求把授课地点换成国子学……
眼瞧着,新年将至。
长公主府早早换上红色宫灯,挂满红灯笼,贴上红联,内外一片喜庆。
这日,长公主正带着温知虞查看宫中赐下的年礼,就听管家来报:“蜀州州牧之女递了拜帖来,说要来给长公主请安。”
“蜀州州牧之女?”长公主疑惑。
温知虞在一旁提醒:“就是那日被兄长撞了的贵女。”
她前世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