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眸光格外柔和:“你若怕冷,出门前多带个手炉。
回京后,我给你做张兔绒毯子,再做对毛绒护腕和护耳。”
“姐你对我最好啦!”温庭瑞开心地扑过来,抱着她手腕撒娇:“母亲待我,都没你待我好。”
温知虞哽住:“莫要说胡话。”
“哪里是胡话?”温庭瑞抱着她不肯撒手:“不止我这样觉得,阿危也夸你温柔体贴呢。
他说,你待他,比荣安王妃还要细致,他可开心了!”
温知虞:“……”
温庭瑞:“嘿嘿。”
见她不说话,温庭瑞问:“怎么了姐?我夸了你,你怎么还不开心了呀?”
这时,一直安静收拾行李的浅杏突然笑出声:“噗嗤!”
温庭瑞抬头:“笑什么?”
浅杏掩唇笑:“二公子,郡主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及笄少女,您却说她行事像长公主殿下和荣安王妃……
您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呀?”
“啊?”温庭瑞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姐,我的意思是,你很成熟温柔!”
成熟?
温知虞眸光闪了闪。
如今的她,身体是是十五岁,灵魂却已四十有一。
的确是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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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平日里,和温庭瑞、柳浮云相处时,她总将他们当成孩子对待。
就连对偶尔犯错的映桃浅杏,都格外包容。
那么,对燕止危呢?
十月二十。
小雪。
天光还未破晓,望月山行宫灯火辉煌。
橘色的宫灯与火红的火把,将连绵雪山映照得熠熠生辉,一片金光璀璨。
号角声起后,火龙向南游动。
因着路上有雪的缘故,回程比来时多花了些时日。
入京,已是冬月初十。
相较于雪后冷清壮丽的望月山行宫,京城一派繁华热闹。
盛大的天子游猎,终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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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武安侯火气很重。
整个秋猎,他大多时候都在忙碌,整日整夜地带着护卫巡逻,连安生觉都睡不好。
回京后,仁帝送来许多赏赐,准了他两个月的假。
原本,他以为自己能好好休息一个月。
谁知道,没过两日皇帝便下了口谕,让长公主府和荣安王府准备,在腊月初十时,为温知虞和燕止危办文定礼。
流水般的赏赐被抬入长公主府。
接着,阖府上下都开始动工,各种扫洒、布置。
天微微亮,府中下人开始忙碌。
深更半夜,管家还在指挥着下人将院墙的瓦片拆下来用水洗净、晾干,再复原回去。
尽管动静极轻,武安侯却还是异常生气。
一日,早膳时,院子里又在拆瓦片。
武安侯喝了口粥,猛地起身走至院墙下:“滚下来,再拆就打断你的手!”
下人被吓得发抖,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武安侯满脸焦躁:“依我看,这文定礼还是别办了!我这就去找皇上!”
这时,门口冲进一抹人影:“岳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