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又想起了曾经有一个叫常遇春的家伙追着他们的兄长和父辈从大都一路追到应昌的情景,那一路元人被穷追猛打,追击百里就杀了几个宗王和几个中书省的大人,还被俘虏了一万多同胞。
那些本不该出现的()
回忆,出现了!
邓芳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就要上前。
朱棡却道:“李景隆,快去!”
李景隆愣住。
朱棡怒斥一声:“只有你身体无恙,还不快去,将门子弟,难道就被区区***给吓破了胆子?”
李景隆握紧了手里的刀,朝着几个***走去。
其实李景隆并不是害怕杀人,而是害怕战场上那令人喘息不过来的混乱和窒息。生在将门,对于死人这事他早就稀松平常,他不怕死人,怕的是自己死。
而经历了这件事的李景隆也意识到,自己生在将门,不管将来如何,总会面临领兵的情况,若是自己连一个将军都不做好,谈何继承家业?
那几个***想要逃走,但奈何浑身无力,跑出去几步便气喘吁吁,李景隆毫不费力的追上,一刀刺中一个***宽阔的后背……。
李景隆面色狰狞,一股鲜血顺着刀的血槽喷溅出来,一下子喷溅到李景隆的手臂上,他一脚将那已经趴在地上挣扎的***踩在脚下,随后拔出刀,再次一刀冷酷的刺了下去。
另外的***浑身无力的跑着,居然因为过度的恐惧和慌乱一下子踩在一块石头上摔在地上,李景隆赶紧上去一刀刺了下去……。
其他的***眼看着李景隆跟个杀神一样,赶忙朝着朱棡三人杀来。
邓芳柳眉倒竖,俏脸上杀气毕露,手中弯刀几番挥舞,那冲上来的***瞬间被砍断手脚。
“啊啊啊啊!”
***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随后邓芳赶忙一刀了结了他们的性命。
一个时辰之后,四人才终于离开了河流的冲击平原,进入了草地。
而朱棡也意识到,北边肯定不能走了。
“那几个***是从上面下来的,说明上面还有很多草原人!大军肃清到此地起码要十天时间,我们不能在这坐以待毙。”朱棡凝重道。
“那我们……。”
“往南走!”
朱棡指着南方,说道。
而朱棡的猜测也确实没有错。
马哈木还活着,并且收拢了一千多残军沿着旺吉河一路往下搜索。马哈木的万人大军只剩下了了一千多,这几乎让马哈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而朱棡则是趁着这个机会找到了一个草原上的小河谷,因为晚上的草原风很大,气温很低,只有河谷能够挡风,所以只能寻找被冲击过的河谷暂时休息。
李景隆放哨,邓芳休息,朱棡则是要给海别处理箭伤。
拔箭头的过程有些惨不忍睹,那箭头刺的很深,并且在海别的肩头存留了太久已经有些感染,朱棡拔箭头的时候,海别的上半身都跟随着被拉动起来……。
“嗤”的一声,箭头带着一些血肉被拔出来,随后伤口开始大量涌出新鲜的血液。
朱棡事先已经将煮过一些碎布。
用烧的滚烫的石头倒在一个小水坑里,随后将布丢进去烫煮,以此达到杀菌的目的。
“王爷,怎么样了?”
看到朱棡从转角处走出来,邓芳睁开眼问道。
朱棡洗了洗满是鲜血的双手,点头道:“暂时处理了伤口,不过一时半会她怕是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