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掩过罢了,再者,塞外穷乡僻壤有何用处?蛮夷之辈历来都是无教化无礼数的人,晋王要()
用大明的钱财养着他们,这和养了一群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晋王要买粮,粮商这才伺机而动,抬高粮价。商者本女干,行商之人本就是唯利是图!此乃物竞天择,不可违背。”
“其次,官府下压粮价,乃是与民争利,老祖宗有言……。”
话音还未落地,这侃侃而谈的书生突然被连根拔起。
只见书生被一壮汉一手提起。
百姓们纷纷错愕,抬头便看到那近七尺高的汉子像是拎小鸡儿一样将书生给提了起来。百姓们大惊失色的退开。
书生也吓得不轻,踢着脚喊道:“放肆,放肆,我乃秀才……。”
“聒噪!”
一声怒斥,蒲扇大的巴掌啪的扇在书生的脸上。
只见那白面书生脑袋一歪,嘴里噗的一声喷出一道污血,等到血落在地上,才看到那一口老血里居然带着两颗血淋淋的牙齿。
瞬间,百姓哗然。
人群里的读书人跟一些见不得以势欺人的人大喊:“你这厮,实在无礼!”
“那汉子,你打了秀才公,过分了。”
也有小娘子娇斥:“蛮货,快放了公子!”
汉子冷笑:“去你姥姥的!听着书生胡侃几句,便跟中了魔似的。还物竞天择,商人女干诈是本性,本性就是对的?若照这般说,坏人本性就坏,生下来干脆直接掐死算了!”
汉子虎目扫过一群人,冷笑道:“诸位家中也不是没有儿女,总不能都是好人吧?不如也挑两个出来掐死?”
“做事,只论对错,不对人。商人女干诈可以,可若是触犯法度,祸害乡民,也该处以极刑。”
百姓们默然。
汉子随后将书生丢在地上,书生欲要反驳。
只听汉子大骂一声:“贱骨头!”
“咱的老祖宗现在是洪武老爷,是他老人家给了咱们好日子,你哪个老祖宗说的女干商没错?你说出来,老子看看是他的脑壳硬还是咱的刀硬!”
“过了几天好日子就特娘的犯贱,吃了几口饱饭就闲的蛋疼!有这功夫不特娘琢磨琢磨怎么给咱挖水渠,修官道。在这显摆本事,我呸!”
说罢,一口浓痰‘呸的吐出,带着菜叶啪的落在书生的脸上。
百姓们纷纷沉默。
这口浓痰,威力有点大。
汉子环顾四周,叹了口气:“咱大老粗一个,但咱吃过苦,乱世里也上过战场,活了大半辈子了,就过了这几年安生日子。”
这些话没有多少人能理解。
因为山西这地界,本来就没什么战乱。
下面的骚乱也并没有让上面张贴告示的人停下来,不多时,告示就张贴在了告示栏上。
只见一个面容清瘦的书生缓缓走到了中间。
一边的屋顶上,朱棡双手插着坐在屋顶的瓦片上,看着走到中间的林嗣文,问道:“文章你看了没有?”
朱棡的身边,楚力也坐着,不过块头大了朱棡近一倍。
楚力断臂空荡荡的,但并不妨碍他将手塞进袖子里,这样看楚力跟一头黑熊似的。
“嗯,看了,含祖宗量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