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没口腹之欲啊。”朱棡摇头道。
青眼走了上来,他到了一会了,不过刚刚刘惟俊他,他不好露面。此时走来,道:“殿下,各家商户都开始叫卖手里的粮食了。”
朱棡点了点头,窝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这一场价格战本来就是泡沫,现在这泡沫碎了,他们也该梦()
醒了。”
“此次参与抬价的锦衣卫跟那些牧民,都奖四等功。”
青眼点头,阴恻恻的笑道:“他们会感恩戴德殿下的恩德。”
朱棡闭上眼,继而道:“官府下场参与商战,这打破了以往的先例,肯定会有很多人心里不服气。”
“山西的商贸暂时不能丢下,有没有异军突起者?”
“倒是有!”青眼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交给朱棡。
而正在朱棡看信的时候。
院子的中堂外有脚步声踩雪而来。
站在朱棡身上一丈远的朴不成冷厉的往前走了两步,身为王爷的大伴,一旦有外人在场,他是必然不能远离三步外的。
“殿下,有一商户管事求见,想要殿下开恩!”一个门房有些怯怯的道。
朱棡笑了笑。
“开恩?有意思,且去宣上来看看。”朱棡摆手。
很快,一个身形微胖穿着蓝颜色袄子的中年人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见到坐在屋檐下的朱棡,见那大红色的官服,顿时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地上的雪还冰凉,但这管事倒是一点不含糊,伏地而跪,脑袋都埋进了雪里!如今之局面,什么尊严都不重要了。
“堂下何人?”青眼转身质问道。
“草……草民罗……罗河,是江西隆兴商会的掌柜,来求……求殿下开恩!”
说罢,罗河再次跪下。
朱棡面色如常,问道:“开恩?怎么个开恩法?”
罗河抬头,面如金纸,惨白道:“殿下,小民……小民全副身家都压到了这批东西上,小民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还望殿下开恩,开恩啊!”
说罢,此人嚎啕大哭起来。
“聒噪!”
身旁传来怒斥,吓得罗河浑身一抖,好似寒毛瞬间倒立,整个人吓得双肩高耸咬牙闭眼。
院中重归安静,罗河只觉得自己骨头发软。
朱棡冷笑一声:“为富则不仁,这句话你怎么看?”
罗河直接吓得吓得晕过去,但强烈的恐惧让他不敢就此倒下,伏地而胆寒的道:“草民不敢,草民小有薄产,也曾多次接济乡民!虽不至为善人,却也是良善之人。”
“至于说为富则不仁,多是一些亡命之徒!见钱眼开之辈,此次屯粮,小民也不过末尾之流,不过六七千石……。”
“六七千石?你倒是说的清闲,我大明一个上等县每年才多少赋税?”朱棡冷冷质问道。
缓缓起身,朱棡单手撑着一根柱子,一只手叉腰上,语气缓慢又凝重的道:“大明律之中写的很清楚,令兵马司指挥兼任市司,负市场管理之责,每两日一次依时估定市场物价。在外各府州县城门兵马司亦一体兼领市司,核定当地市场物价,若发现坐地起价,价值远超货物本身者,处斩!”
处斩?
罗河一下子浑身瘫软。
“你们口口声声要我开恩,那城中百姓断粮,恳请你们放粮的时候,你们为何不对百姓开开恩?”
“饿的死你们吗?几个钱啊?至于让你们这些蠢货,就丧尽了良心吗?啊?”
罗河‘嗝的一声,吓得一下子抽搐了下。
朱棡摆了摆手,转身不再看罗河。
朴不成随意指使了两个宦官,将罗河给扔出去。
罗河身子一下子被架起来,他顿时一慌,嚎啕大哭:“殿下!草民知罪啊!”
“等等!”
ps:更新有早有晚,基本保底两章,四川太热了,热的我人麻了,等凉快下来直接四档起步。理解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