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傍晚,詹微才从府中出来,连饭都没吃几口,就急匆匆的赶到了昭狱。
他本以为晋王会动手强行判罚,可没想到,自己的手下都快把那些犯事的官员给审理完了。
坐在临时衙门的椅子上,詹微愣愣出神。
他总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今儿个咋阴风阵阵的?”有官员一边写着手书,一边犯着嘀咕。
一旁的书吏也点头道:“所言极是啊,确实是凉飕飕的。”
“莫不是要下雨了?”
“但也没见起风啊。”
几人闲话说了几句,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书吏。
“詹大夫,这王书简……。”书吏有些为难的问道。
一旁有人叹道:“是啊,这王书简作何处置?此人毕竟是驸马都尉……,而且宫里一直不传口谕,哪怕是派人来提人也好啊。”
“就这么把堂堂一省布政使,按察使给摆在这,这不是让我等坐蜡嘛?”
此话看似说皇帝。
实则说的詹微。
你个老小子啊,你揽的什么差事啊,你没安好心啊,你个坏比。
詹微面色一正,厉声道:“依***处!”
依***处?
王恭只是一个瞒而不报,按律撤职查办,查其在为官期间有没有徇私枉法,包娼庇赌等恶事。
最关键的是,王恭还没审啊!
没人敢审。
这可是皇帝的侄女婿。
正儿八经的朱家外戚。
“这……,若是依***处,怕是要削官降爵……。”有御史为难道。
詹微正色道:“难道不该?”
詹微的强硬态度让众多官员有些无语。
你特娘的对待那些犯人的家眷尚且知道网开一面,为什么偏偏整老朱家的人那么上头?
其余官吏不愿助纣为虐,一错再错,纷纷沉默。
詹微独自结果审讯书,在上面写下:削官降爵,辞官归养!依法彻查为官期间所行政事。
写下这个判决,詹微目光的坚定之中透着一抹倔强。
一本厚厚的册子写完。
他收起册子,站起了身。
众人知道,他要去宫里拜见陛下,将这份……判决书呈交到皇帝的手中。
詹微起身除了这个临时的官衙。
随即,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看着那些连自己背影都不愿意去看的御史,书吏,参知。
“诸位同僚,有劳了!”
“姿善……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