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路断了。
车只能停在这里,不能继续往前开。
杨霄把警车靠边,和毛安平一起下车。
呵斥村民的那人像是工头,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浑身黝黑,肩头耷拉着一张毛巾,即使在这凉爽的秋季,浑身依然冒着热气腾腾的汗水。
他向童然道歉: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村里人干活没规矩,碍着几位警官了。”
童然摆手,说道:
“没碍着我们!
你们的安全意识也太差了。
万一出事就麻烦了。
大叔,往鱼嘴村就这一条路吗?
还有多远?”
“你们要去鱼嘴村?”
那人扯下肩头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难为情地说道:
“这位警官,别叫我大叔。
我也就比你大几岁。
我就是鱼嘴村的村长,我叫王瑞云。
几位警官来鱼嘴村有何贵干?”
王瑞云的年纪确实不大。
只不过穿着一件破旧的背心,脸上全是被汗水浸湿的泥土,乍一眼看不出年龄。
现在把脸擦干净,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
童然冒失了,吐了一下舌头。
杨霄上前说道:
“王村长,我们来村里了解一下情况。”
“行,你们等我一下。”
王瑞云跑到路边,搬来几块大石头,摆放在施工路段的后方,提醒来车注意,带着杨霄等人步行往村里走。
王瑞云指着坑坑洼洼的道路说道:
“这条路是县里花钱修的。
可修好才几年,就被重车给压坏了。
我们村里每年都要组织劳力,修补路面。
否则一到下雨天,这路就没法走。”
杨霄跟在王瑞云的身后,问道:
“王村长,你是鱼嘴村本地人吗?
当村长几年了?”
“是本地人。”王瑞云没有回头,说道:
“这是我当村长的第二个年头。
两年前退伍回家,看见乡亲们日子过得穷,就想带着大家伙干点事情。
警官,你别看咱们鱼嘴村偏僻,山里产的各种药材可是好东西。
只要把路修好,就不愁销路。”
王瑞云是个很健谈的人。
身上也有着一股子军人的气质。
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杨霄和毛安平还好,他们都是大个子,童然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杨霄问道:
“两年啊!
那你知道六年前,镇上有个干部坠落到山崖下面的事吗?”
“知道啊,就在前面!”王瑞云带着杨霄等人走到一处山崖边,说道:
“这事咱们村的人都知道。
那个时候进村的路还没修,全是土路。
不下雨还好,一下雨路面全是稀泥,连摩托车也进不了村,只能步行。
那个时候我在部队当兵,听村里人说那个镇里的干部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好像人没死,在下面躺了两天,给救上来了。”
杨霄站在山崖边往下面望。
跟杨霄想象的不同,这处山崖并不陡峭,不过下面全都是乱石,程立言从这里掉下去没死实属命大。
停车的地方距离鱼嘴村只有两三公里,几人很快就跟着王瑞云来到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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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云收拾了一下,来到杨霄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