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热情,把三人领进屋,冲房间喊道:
“老周!洪县公安局的同志找你了解点情况,快点出来。”
周小平从房间里出来,他的怀里抱着虎头虎脑的小孙子。
杨霄回头看了童然和毛安平一眼,两个人还算聪明,马上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小平家的情况。
这是一套四居室。
面积一百八十多平米。
是刚装修的新房。
看起来周小平家的经济条件很好。
家里只有周小平夫妇和他们的小孙子。
不过门口的鞋架放着年轻女士的高跟鞋,和被擦拭得锃光瓦亮的大头皮鞋。
可以判断他们是跟儿子和儿媳一起居住。
现在两个年轻人可能没有下班。
周小平热情地招呼杨霄坐下。
童然和毛安平坐到杨霄的身边,两人向杨霄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周小平就是一个普通的离退休干部。
两口子来到蓉城带孙子。
周小平的老伴热情地给三个客人沏茶。
周小平对杨霄三人的到来很高兴。
自从他退休,家里很久没有洪县的客人到访了。
周小平把孩子交给老伴,问道:
“同志,你们想了解什么案子?
我这辈子都在司法系统,接触的案子实在太多。
老了,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
杨霄准备开口,毛安平从兜里摸出一个皮面的笔记本和钢笔,想要记录杨霄和周小平的谈话。
这小子裤兜挺大的!
居然一直揣着这么大一个本子!
童然和毛安平是同学。
两人毕业后一起分配到洪县刑侦大队。
既是队友,也是竞争对手。
两个人都在暗暗地较劲,争取能够留在刑侦大队。
开车童然赢了毛安平一局。
这次毛安平比童然更细心。
算是扳回了一局。
童然不服气地白了毛安平一眼,把注意力放在杨霄和周小平的谈话上。
杨霄表现得很随意,喝了一口刚沏的茶,问道:
“周科长,您还记得程立言吗?”
“小程啊!”周小平退休前是洪镇司法所公共法律服务科科长,比程川的父亲大几岁,两人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对程立言很熟悉,点头惋惜道:
“我当然记得!
小程是咱们科室的业务骨干。
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情,实在太可惜了。
你们是来了解小程那件事的?
哎哟,这都过去五六年了,怎么想起又查了?”
“我们掌握了一点新的情况。”杨霄放下茶杯,问道:
“周科长,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哟!”周小平努力回忆,然后说道:
“我记得是九六年底吧。
小程下乡走访,一天一夜都没回来。
那个时候也没有个手机。
小程的爱人找到镇里,办公室的人才知道少了个人,赶紧给几个村打电话,最后从鱼嘴村了解到,小程离开办公室前,曾经跟村委会联系过,说下午要到村里了解点情况,结果等了一天也没来。
镇里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周小平对发生在六年前的事情印象很深刻,在杨霄面前绘声绘色地讲述:
“那几天也怪,咱们洪县居然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夹雪。
()
镇里马上组织人手寻找小程的下落。
最后在距离鱼嘴村不到三公里的一处山崖下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