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却似是听腻了,有些不耐的打断道:“好了好了,父亲,我知道了。”
“您好歹也是正当年呢,堂堂刑部尚书,一般人哪儿敢得罪您,操心这些做甚。”
中年男人眼含深意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内心感叹,这朝堂之中的水,比想象中得要深啊。
而且,正因为他是刑部尚书,才得罪的人更多。
曾经,他有意去与凰家联姻,给这不争气的儿子寻一个依靠。
但后来,他才知道,凰家的人选,是一个分家,以及还是与人有婚约的女子!
都说凰家势大,可也不是这么压人的啊!
太欺负人了,他堂堂刑部尚书,单传亲生儿子,有意与凰家结交之好,结果就换来这么个对待?
他作为刑部尚书,铁面无情,执任至今为止,没有偏向任何一个党私,是出了名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结果就是这么个待遇,忍不了!
直接就和凰家,一掰两断!
不过后来才听说,与那女子有婚约的人找上门,还把人给带走了。
直接把凰家颜面,按在地上摩擦。
对此,他只想畅快的说一声,“该!”
后来凰世征告假,一直没来参政,就让他更爽了,否则他还不知道怎么要冷嘲暗讽一波。
……
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第二天悄然而至。
一大早,鹓紫街便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喧哗热闹。
“哎呦,谁摸我屁股?!”
“哎呀,别挤了,挤不出来位置了!”
……
“哎?你怎么到前面来了,刚见你还在后面呢。”
“嗐,体会过自己不动,自会有人把你带前面来的感觉吗?”
……
这就是街道上的状况。
若非装不下,整个京城里的人,恐怕是都会来这里。
酒楼()
上,早已订好厢房的人,看着楼下的这一幕,优越感油然而生,这就是差别。
你们在拥挤时,我在包厢里品茶,岂是一个舒坦能形容的?
而在酒楼的高层中,各达官显贵也已经就位。
武举,是给自己招揽优秀门客的一个途径之一,自然就不会放过。
某酒楼的房顶之上,苏宸等二十人,以及羽忠贤这个宦官,站立于此,能清晰的把下方的场景收入眼底。
羽忠贤嘴角流露出淡淡笑意,显然,现场有这般情况,他显得极为满意。
这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啊!
“诸位,内心可有紧张?”
他没有回身,更没有回头,虽是不完整的男儿身,但在自刻,众人还是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属于男儿的万丈豪迈之气!
得到不紧张的回复,羽忠贤点了点头,双手张开呈拥抱天地状,“那好,这是我为你们布置的舞台,就在这上面,尽情的展示自己吧!”
说完,他直接带头从房顶上跳下去了。
身后二十人见状,当即也不犹豫,跟着就跃了下去。
这是特意安排的。
早就料到武举现场,会是人满为患,这般情况下,如何进场,就成了一个问题。
于是,羽忠贤又天马行空的想着,若是从天而降,是否会将现场的气氛,再提高一个程度?
说干就干,他是武举的唯一策划,没人与之共事的好处就这么提现出来了,完全就是一言堂,说什么就是什么。
“快看上面!”
街道上,有人昂首一望,就看到半空中,二十一道飘然落下的身影,皆是衣袍飘然,缓落至高台之上。
“哗!”
人群中,当即爆发出阵阵哗然,不说别的,就说这格调,高端!
习武之人的这种气质,一下子就提现出来了。
“诸位!”
落地后,羽忠贤挺了挺胸膛,大声喊道:“感谢诸位莅临武举现场,为我们这一次武举走到最后的二十位考生,加油助威!”
“想必大家都知道,以往的武举,不会对外开放,这一次算是开创了先河。”
“所以,在声援你们中意的考生时,请把声威拿出来!”
一席话,直接将现场气氛推向**。
某酒楼最高层,秦淮品着香茗,听着下方的声音,不免轻笑一声。
有些鄙屑。
“这羽忠贤若没被净身,去江湖班子,定然会混得风生水起。”
为圣上做事,却露出这副模样,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