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门后山,竹林小筑外,李清听着屋内传来的抽泣声,想要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即死死握住,紧咬牙关。
屋内哭声摧人心肝,李清终于忍不住将门推开,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将魏兰倩搂入怀中,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没用,竟让你受如此羞辱。你放心,等我筑基后,必杀他为你雪耻。”
魏兰倩依偎在李清怀中,啜泣道:“没关系的,我总不至于连几句难听的话都听不下去。我只是怕,哥哥已经离开了,日后他若得势,我怕我无法活着见到哥哥。”
李清安抚道:“放心,这门主还轮不到他当,大哥说他筑基后会将药门交给我,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惩治那对女干夫***。”
魏兰倩破涕为笑,柔声道:“我就知道你会护着我的,你真好。”
李清捏着魏兰倩的脸轻轻摇晃,伸手将其衣间带扣解开,轻轻一扯,魏兰倩衣裙滑落,里面竟空无一物。
“刚刚哭得梨花带雨,听得我的心都要化了。”李清摸着下巴,欣赏着大好风光,目露痴迷。
“知道人家难过,还要使坏。”魏兰倩娇嗔道。
“所以才要让你开心起来。”李清压住魏兰倩,低头亲吻。
若鬼卿在此,看到二人行云雨之事,知道魏兰倩并非表面那般清冷,以他的心智,必能看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只可惜魏兰倩不为人知的一面,只会在李清面前展现,他自然无法察觉到这极为重要的线索。而且此时的他,在另一个更重要的地方。
执法堂,地牢内。
赵温灵盘膝而坐,虽然四肢并无锁链捆绑,但气海已经被封,旁边更有谢定安与秦山看守,只要他敢有异动,便会被当场毙命。
牢门忽然打开,周游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将茶盘放到桌上后,卷起袖子将椅子仔细擦拭一遍,恭敬站在椅子后。
鬼卿缓缓走进地牢,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接过周游递来的丹药放进茶杯中,慢慢抬起。
周游眼疾手快接过茶杯,送到赵温灵面前。
赵温灵接过茶杯,看着杯中丹药融化,与茶水混为一体,问道:“是不是只要我喝下这杯茶,就能自证清白了?”
“当然。”鬼卿微微颔首,“这是二泡的茶水,赵兄的最爱,还加了你今日炼的丹药,请喝。”
赵温灵端起茶杯凑到嘴边,抬头瞄了鬼卿一眼,见鬼卿面无表情,额头冷汗密布,犹豫许久后,还是不敢去赌,将茶杯放在地上,抬头看着鬼卿。
“事已至此,再狡辩就失了风度。没错,今天这批毒丹是我炼的。只可惜我刚把丹药放进药房,就被这二位抓住了。如今细细想来,今日你与韩玉娆去清账,将香酥楼完全交给我打理,就是为了给我这个机会。我自问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你是何时发现的?”
“从你与我比试炼丹术时。”鬼卿淡淡回道。
“我演得就那么差?”赵温灵问道。
“不。”鬼卿摇了摇头,“你演得很好,可问题就在于,你演得太好了。你在我紧张时还好心提醒我,哪怕是输了也坦坦荡荡,完全没有任何沮丧。这里可是魔极宗,怎么就出了赵兄这么一个正人君子?”
“就因为这个,你就怀疑我?”赵温灵不可置信。
“当然不是。”鬼卿端起茶盘上另一杯茶,慢慢吹着热气,“我真正确定你不是真心投诚时,是我在提出把当归楼交给你时,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