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早就全是伤疤,而他每次都会涂上特制的药物来遮挡这些伤,他怕吓到沐微莳,亦或者说,他是怕被沐微莳看见后从而嫌弃他。
“住嘴!”齐重听到他的话立时便停下脚步转身抬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对着他的脸打了上去。
由于惯性,齐冀的脸立即便被打的偏向了另一边,嘴角的血液也缓缓流出,但他却毫不在意,而是转头看向齐重,对着他将嘴中的血啐了出来笑着说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自从齐时死后他就知道齐重绝不会让自己死,他太好面子,如果齐家没了继承人,多的是人会想尽办法让齐重认他们做干儿子,而他就算在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将齐家财产交于外人,除却面子他在乎的便是这血缘。
“还不给我拖去地下室!”齐重见他这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就气的血压飙升。
保镖听到他的话便立马拖着齐冀朝书房的方向走。
“老吴,你去帮我把降血压的药拿来。”他只觉脑袋疼的厉害,便只能将处罚齐冀的事先暂时放一放了,“老吴,今明两天不准给他送饭,等后天就让他和那些狮子分食吧,别让他死就行了。”他伸手拿过管家递来的药吃下,随后对着他嘱咐,说完便拄着拐杖朝自己卧室走去。
吴管家看着齐重离开的方向不由摇了摇头,他其实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区别对待这对双胞胎,明明齐冀也是他的亲孙子,可他却如此狠心,但他身为一个管家除了看着,也做不了什么。
“唉,真是造孽啊。”他轻声叹气说完也离开了大厅,而后去了厨房。
【宿主,你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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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团见她这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便有些好奇。
【当然是去帮齐冀了,你这不废话嘛。】
她一直在房内贴着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见没了声音便打开房门,现在则是左右观察看有没有人。
见没人这才蹑手蹑脚的朝地下室走,但走到一半她才发现脑中压根就没有地下室的记忆。
【喂,快告诉我,地下室在哪儿。】
【在书房,就是现在你左手边那扇门。】
【然后呢?】
她听了系统的话将左手边的门打开,看着偌大的书房便知道肯定有机关,但却不知道在哪儿。
【书柜第二排第三本书,你拉一下就行了。】
按理说它是不可以透露的,毕竟男主数值没有上涨趋势,不过大人说了,这个位面它得尽量帮助她,不然的话怕她过不了。
沐微莳听后立马就走向了书柜,她按照系统给的提示拉动第三本书,而后便见书柜往两旁打开,中间则是出现了一扇门,她轻轻用力这门便被推开,入目便是台阶,她每走一步,感应灯也会跟着亮起,而随着离开台阶,她身后的灯也会跟着熄灭。
看着前方她忍不住小声嘀咕,“这齐家人是不是都是地鼠啊,怎么都喜欢弄地下室呢,这黑漆漆的,就只有脚下这么一点光,前面有什么都看不到。”
她本就是个近视眼,现在靠着这微弱的光勉强只能看清台阶不至于摔个狗吃屎,她又不敢打开手机的电筒,就怕这地下室还有其他人,等下要是被发现可就完了。
“这到底还要走多久。”她怎么感觉自己走了很久了。她看着依然见不到底的地下室,很是纳闷。
就在她已经走得快不耐烦的时候,却听到了齐冀的声音,她还来不及欣喜就听到他说道:“齐时,你给我闭嘴,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人格罢了,你难不成还真以为可以将我抹杀获得身体主导权吗?笑话!”
“齐冀,你这个废物,要不是我,你现在都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你难道忘了吗,是谁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了你一命,你不会真以为是靠你自己扛过去的吧?这是你欠我的,齐冀,你理当偿还!”
“我可以偿还,但绝不可能给你身体主导权,你想和微莳在一起,做梦!”
“我做梦?行啊,那等齐重将你打的半死不活,我就不出来了,等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出来彻底占有你的身体。”
“我就算死也会拖着你一起!”
就在沐微莳还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由于听的太过认真不小心动了下脚,而脚边的灯也随着她的动作亮起。
“谁!滚出来!”齐冀余光看见亮起的灯光,于是立马警觉起来。
“呃,是我,宝贝。”沐微莳听后踌躇着慢慢挪步从台阶走下,她缓缓朝齐冀靠近,眼里满是戒备。
她感觉现在的他情绪很不稳定,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和自己的人格对话,况且谈论的还是互相要弄死对方的话题。
“微莳?你怎么会来这里?你快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看不清她的脸,但却凭着声音认出了她,他一方面庆幸她看不到他现在的狼狈,一方面又担心在这黑夜里她看不清会受伤。
“怎么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了?我可是来救你出去的!别给我废话!”她伸手朝前方摸索,脚下则是小心试探一点点往前走,好不容易才摸到了齐冀的身体。
她顺着他的胸膛往上摸,感受到手臂便继续朝上摸索,直到摸到了他的手,她蹙眉扯了扯发现他手腕处似乎被戴上了手铐,“钥匙在哪儿?我帮你解开。”她没有想到齐重竟是对他这般不喜,居然用上了手铐这种东西。
“钥匙在齐重保镖()
那里,微莳,你不用管我,先回去吧。”齐冀不想让她被齐重发现,虽然齐重不会对她怎么样,但也还是会说上几句,他不喜欢她被毫不相关的人说教。
“保镖?那他们在哪儿?”她刚才小心翼翼的就是怕被别人发现,下来后这周围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人,现在听到他说的话这才感觉到身旁似乎空无一人。
“微莳,听话,你先回去,等过两天我就能出去了,我真的没事。”他听到她说的话并没有回答,而是轻声劝着她,想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