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简单的休整片刻后,头领古通达招呼大家再次启程上路时。
无论哪个国家的骑兵再厉害,只要是一进入树林,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只能乖乖的下马步战,更别提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和长的枝繁叶盛的原始森林里骑行了。在穿行过树木比较稀疏的地段来到树木密集分布的地方后,众人无奈只能下马徒步前行。
一行人牵马步行了半个时辰后,他们头上的太阳已逐渐偏西,时间已然快接近黄昏时分。
就在诸人准备找地方宿营的时候,他们两侧铺满厚厚落叶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一群身披挂满树叶和草枝的原始版吉利服的明军,每个人的手里都平端着一支鸟铳对准着他们。
“都不许动!全部丢掉武器,我们是大明官军!”几名精通女真语言的海参崴士兵大喊道。
“哲哲!”
“贝勒!”
“不要紧张,都先把兵器放下,是明军。”虽然很疑惑明朝军士为何出现在万里之遥的极东之地,但是看这些军士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古通达还是选择把命运交给他们。
“不要开火,我是原辉发部的世袭指挥使古通达,我身后的包裹里有朝廷的官书印信。”古通达用着不是很流利的汉语对带队的庞斌说着自己的身份。
“辉发部?你在开玩笑吗?十几年前辉发部不是被贼酋努尔哈赤击破败亡了吗?”庞斌听着古通达的话,并不是很相信。
“回这位大人话,小的是庶出,当年幸运的逃过一劫,有幸逃至这极东之地苟延残喘。”
“这么说,你们是辉发部的余部?而且你还是拜音达礼的血脉?那倒是有趣了。正式的介绍一下,我是大明文登营下属的海参崴军港指挥同知庞斌。”说着话,庞斌伸手与已经解除武装的古通达握了握手,以示善意。
“现任辉发部首领古通达见过庞大人!”与庞斌握完手后,古通达又行了一个大明官礼。
“免礼!古头领,为了谨慎起见,你可否让我先看看你带着的朝廷印信?”
“可以,大人,请看。”
“得罪了,古指挥使,庞某职责所系,还请见谅。”验看过古通达交过来的官印和文书信件后,庞斌在确定了古通达的身份后,边说着客气话边把印信物归原主。
“庞大人客气了,这是您职责所在,古某可以理解。”接过自己的印信后,古通达也客气道。
“庞大人,你们这里有随军的大夫吗?”两人聊了几句后,在看到庞帅示意军士们解除对自己部落人员的戒备后,古通达试探着问着。
“有啊,怎么了,你们这里有病人?”
“庞大人,不瞒你说,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之前我们和一队建奴的正黄旗骑兵进行了一场激战,虽然我们赢了,但是我儿却受了重伤,至今还昏迷不醒,所以。”
“好的,没问题!军医,过来!走,古指挥使,咱们去看看令郎的病情吧!”叫过来军医后,庞斌让古通达带着自己和军医一起去给古通达的儿子看看病情。
几个人来到马车前,庞斌让军医爬上马车去瞧瞧情况,自己则与古通达继续聊一聊,多了解一下古通达的情况。
“大人,此子并无大碍,只是受创颇重导致昏迷而已,我估摸着再过两个时辰他差不多就该醒了。”不到盏茶的功夫,军医就检查完少年的伤势并下了马车对庞斌说道。
“多谢庞大人和这位大夫!”听到自己的儿子并无大碍,古通达立即对两人表示感谢。
“天也不早了,令公子的伤也没大事,你看你们是否跟我们走一遭,见一见我们家大人?”庞斌问着古通达。
“也好,给你们()
添麻烦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庞大人,且容我去给我的族众们说一声,免得等会万一出现什么误会来给你们惹出些麻烦来。”
“嗯,可以,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