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会哭,会伤心,却又能很快洒脱的变回自己。但不管她遇到什么,最后她都会笑着去面对,即使她无力去解决,她也会露出这般无怨无悔的勇敢的笑。
这或者是因为她还年轻,或者是因为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或者她还不明白世间有多险恶,可他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即使他将来遇到什么,哪怕是眉姐,他也要保护着眼前这个野草一般活泼自由的姑娘,保护她年轻无畏的态度,保护她敢于直面的勇气,保护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倔强笑容。
——等到这世界不再需要我们的时候,就去踏遍红尘吧。
前往创世楼的路上。
马车里,杨一钊紧紧的挨着小叶子,嘴角含笑,一只右手不老实的在小叶子脸上拂过来拂过去。
小叶子恶狠狠瞪他一眼,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压低嗓子斥责道:“哎哎哎,你个老流氓,少得寸进尺。晚上揩油还不够,白天还要变本加厉吗?”
杨一钊一撇嘴,笑得宛如一脸幽怨的撒娇少女:“昨晚上哪儿揩油了,若那就叫揩油……我这二十几年的男人不都白当了?而且今早晨不都依着你,滚去睡椅子了吗?你怎么还这么凶啊?”
小叶子伸手拧住他的脸:“不让你滚,难道我活该倒霉,就该继续受你这***骚扰折磨吗?真是岂有此理。”
“多少天了啊……”杨一钊幽幽叹口气,“我为了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天,非但一点报酬都捞不到,还要受你没日没夜的咒骂。你这狠心丫头,良心都被狗()
吃了。”
杨一钊嘴上说着,心里暗自偷笑。若不是真心喜欢,以他多年穿花拂柳的本事……就凭小叶子这个小丫头怎么能抵抗住。不过嘛,难得她现在受制于自己,偶尔逗一逗她,也不算浪费机会。
看着眼前这俊朗的怨妇,小叶子心里其实早已大笑出来,脸上却还绷的紧紧的,冷哼一声:“怪我咯?也没人拦着你出轨啊?找你的美少女去啊?”
杨一钊长叹了一声:“我可算是上了贼船了……现在谁不知道,堂堂天王帮第一美男子居然转了性,痴迷上了个叫舒颜的小妖精。要是被人发现我半夜去找别的女人,那岂不成了朝三暮四的混蛋了吗?”
小叶子哈哈哈大笑三声,狠甩了一个几乎翻到头顶的白眼:“你可别恶心我了。你不朝三暮四?母猪都上树。”
杨一钊就势一把擒住她,惩罚性的呵起她的痒来,还学着她的声音扮母猪叫:“呼噜噜,呼噜噜……”
小叶子被他呵痒,终于绷不住,哈哈大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钱啊,现世要让你这么折磨。”
杨一钊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口,笑道:“上辈子是我欠你的,这辈子继续欠,好不好?”
小叶子大笑道:“好啊,那快给我买首饰!买衣服!我要金子,银子,翡翠,玛瑙!我要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杨一钊一把她揉进怀里,低头瞥着这个怀里的小妖精,怪声道:“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比原来更心狠了呢?早前跟你告白的时候,也没发现你这么势利啊?”
小叶子一笑:“以前以为你是空壳少爷没多少钱,我才手下留情。如今知道你家财万贯,还不麻利的剥削你一笔?”
她掰着手指,眼珠在眼眶子里直打转,喃喃自语:“我数了数,你私宅里光藏画就有……”
杨一钊笑得鼻子都皱出了辙,凑过身躯,用鼻子用力顶了下她的鼻梁,宠溺笑道:“小财迷,你不如把他们都撕了,听个响得了。”
小叶子点点头:“这倒是个好选择。不过我觉得还是换钱实际,以后我不爽了,就拿金子砸你。”她捧住杨一钊的脸,笑道,“天上掉钱砸你,也挺开心的是吧?”
杨一钊扁了嘴,哀求道:“奴才不要赏赐,只求娘娘给个恩典,让一半儿床给小杨子,好不好?”
小叶子啐了一口:“狗改不了吃……”突觉不妥,哪有人把自己比作那啥的?赶忙改了口,语气突转,“吃蜂蜜。”
杨一钊听得她改口迅速,哈哈大笑,刚要罚她献吻,却听得车外马夫禀告道:“少阁主,到岳州城门了。”
小叶子可算逮着机会,两手用力推开杨一钊,开门就跳下马车。
杨一钊噘着嘴跟着下了车,斜了她一眼,伸出一只手臂,示意她应挽着他的胳膊。
她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脸上还是演出一副花痴宠姬的娇嗔,配合着挽住他:“钊哥哥,人家晚上本来就没睡好,白天又得坐这么长时间的马车,腰酸背痛,好累呦。”叫完这一声“钊哥哥”,连她自己都差点吐了。要不是为自己狂做心理建设,时刻鞭策自己表演要专业,只怕她早已受不住这恶寒,一刀杀了杨一钊这个***了。
头一次听她如此黏腻的叫他哥哥,杨一钊心中登时一荡。幸好这是光天化日,若是夜深人静……鬼知道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心里那只小野兽。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放过这个挑事的小娘们,伸手就把她拽过来亲了一口,宠溺道:“小美人儿,今天早晨……明明是我更累嘛。”
见车夫一脸异样,小叶子心中的白眼几乎要飞到天上去了。不就是早晨嫌他碍事,把他赶下床去睡椅子吗?说得好像她和他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一样,真是狗嘴里吐不()
出象牙。她懒得理他,只环顾四周,见面前伫立着一座巨城城楼,不由得问道:“这……这是哪儿啊?”她极目远望,见城楼上写着两个大字“岳州”。她更加疑惑了,不是去创世楼么,怎么到了岳州?
杨一钊引着小叶子进了岳州城。甫一进城,小叶子这乡下村姑整个儿被震得蒙了圈。她见过最大的城也就是平江城了。可眼见得这个岳州城比平江城足足得大了,简直就像一个小国家一般,不仅面积广大,而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