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哈哈大笑:“那我且问你——就只你俩比,谁更爷们?”
青年声音明显一滞,但面对少女岂肯服输,随即笑道:“我和杨一钊情同夫妻,自然举案齐眉,同心同德,一般儿的优秀。可自从这混蛋认识了你以后,我感觉他的等级明显滞后了。”
少女轻哼一声,似乎撇了撇嘴:“果然是大变态。这样都不上钩。”
青年笑的越发得意:“你只是小妾,我才是正宫。跟我斗,呵呵呵。”
少女挥拳打了他一下,笑骂道:“你才是小妾,你全家都是小妾。哎,他听咱们俩说了半天,怎么还不醒?我觉得他是在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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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嘿嘿一声邪笑:“恩,我看也是。待我进去,往他屁股上偷偷戳一剑。”
这时杨一钊忽然睁眼,哈哈大笑,一个翻身跃了起来,推开房门迎了上去:“死云焕,你要敢戳我一剑,我就把你屁股打成红烧猪头。外面冷,快进来!”
屋内灯光一闪,油灯已被点亮。云焕进了门,笑嘻嘻的看着杨一钊,不发一语。杨一钊给了云焕肩头轻轻一拳,随即望向他身边藏着的小叶子。她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似乎长高了些,越发窈窕多姿,身形气质中多了些敏健,多了些稳重。多日不见,她还多了几分女人味儿。
他心里一动,似乎甚是满意,随即转头佯骂云焕道:“让你带她几个月,怎么带出了个疯子?你自己有病,不治病就罢了,还传染别人,要不要脸?”
云焕扯了个椅子,正襟坐定,一脸严肃,道:“用词要文明。请称呼我为出高徒的严师。在这几个月里,我不仅传授了她求生的技能,还引导她学习领悟了生命的哲理,已经大幅度的超出了你设下的教学目标。但看你这态度……虽然我们情投意合已经数年,你却依然不能给予我最深厚的信任,依然没有把我当做你唯一的信仰。我感到不开心。”
杨一钊一脸坏笑,冲着云焕深深点头:“身为正宫,你劳苦功高。但我后院鲜花实在太多,琳琅满目,难免花眼,偶然忽略你的感受。在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请你以最宽大的正宫胸怀,原谅我身为丈夫的失职,不要迁怒新人,给新人一条路走。我将十分感激,并许你今后可任性一次,以作补偿。”
云焕眼睛一转,深深叹一口气:“一次太少,我要回娘家了。”
杨一钊被他怨妇般的神情逗乐,哈哈大笑:“好好好,许你无限使用特权。这样总行了吧?”
云焕一笑,右眼一黠,就给杨一钊抛了个媚眼:“这样才是好老公。我已经很久没回过娘家了,本想把你这个小妾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以正家风。不过这丫头非缠着要回来找你,想必是要告我的状。你一定要秉公执事,不能因为她年轻貌美就偏袒她。不然……小心我找娘家人打你。”
杨一钊嘿嘿笑着拱手行礼:“是,是,我都记住了。代问娘家人好。”
云焕把小叶子从身后扯出来,往杨一钊怀里一推,严肃叮嘱道:“女人,好生伺候,不然回来打断你腿。”
小叶子被乍推到杨一钊怀里,忙尖叫一声,害羞跳开,转头一撇嘴,笑骂云焕:“赶紧走吧,娘家人等你回家生娃。”
云焕伸手赏了小叶子一个爆栗,转身笑着消失在夜色中。
杨一钊走到门前,将云焕甩开的门给带上。他回过头,望向小叶子。小叶子脸上一红,扭过身子就躲到床边坐下,拉起被子捂着脸,只露出一双如星般的媚眼望着杨一钊,又是害羞,又是开心。
被小美人儿如此望着,杨一钊这情场老手当然心如明镜。他拉过一张椅子,挨着床坐下,斜倚着床边的雕花木棂,托着下颌,也不说话,只微笑看着她。
小叶子被他微笑凝视着,整个脸都热了起来,一只手伸出被褥,就在他头上嗔怪的打了一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像个傻子一样。”
杨一钊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下,也不恼,托腮一笑:“干嘛回来?跟着云焕又不是没有肉吃。”
小叶子一吐舌头:“西北蛮子口味太重,我这娇滴滴的江南美女可吃不下。趁我还没被膻死,回来看看你这清汤寡水,调节下心情。”
杨一钊哈哈一笑,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想我就说想我嘛。”
小叶子撩开他乱揉的手,呸了一口:“我真是觉得——才离狼窝又入虎穴。一个云焕一个你,一个野蛮一个贱,天生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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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钊哈哈大笑,起身走到书橱之前,从书架后面的暗格之中找出一个四寸长的青瓷酒瓶,拿在手中冲着小叶子亮了一亮,笑道:“夜深没有热茶,只有珍藏的一瓶冷酒,虽然不够体贴,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你……要试试吗?我这酒很贵很贵,而且限量,现在不喝以后可就没机会了。要是喝了一口又反悔,那你可赔不起哦。”他望着小叶子,眼睛之中似乎有浅浅的光亮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