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大长老会爆粗口,这纸上画的“人”实在太过诡异,肢体形状根本有违常理,完全不像个江湖高手,硬要说是个遮盖严实的胖子,那这胖子肯定也是世上最灵活的胖子。
“不管怎样,先将画像临摹后张贴下去,提醒宗内弟子务必小心,要是有知情者速速上报。”崔不平思虑再三后下令说道。
“是!”两位长老立马领命。
而在另一边,朱阁将柴火送到伙房后,由于听了枸大福的话,所以特意询问了一下今日历练的弟子归来,是否要比平日多送几捆柴过来?
结果那提刀的胖大厨看他的眼神立马变得很不友善,厉声呵道:“谁要你多送啦,有那力气给我麻溜地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直接将房门重重拍上,留下一脸懵的少年。
又往返送了几次,朱阁才从另外一名厨房伙计口中得知原来此次外出历练,浩然宗的弟子折损近七成,一半以上的人都死外头了,这种情况从未有过。以往热热闹闹的接风宴这回却只能办成丧宴了,也难怪主厨会那么生气。
回去的路上,随处可见几名女弟子黯然神伤或相拥而泣,这也难怪,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师兄弟说没就没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而那些立下誓言,说此次历练结束,得到宗门赏识,回来便与心仪女子结为道侣的悲剧男主,自然也没能逃脱立旗子的悲惨命运,都殒落在了半道上。
对于这样的情况,朱阁并没有太多的多愁善感,依旧淡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失去重要之物后,他的心似乎也开始变得有些冰冷了。
前方不远处,通往后山的路上立了块告示牌,这样的木牌子在宗门有不少,一般下达一些重要指示。
此时,告示牌前,枸大福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的画,不时用手摸摸下巴,似乎正苦恼着什么。
这家伙平日里也闲得很,不怎么在宗门内走动,除了吃饭送药,基本都在后山待着。
或许玩笑也不尽是玩笑,他们这对“朱枸不如”组合,一个可能是扮猪吃老虎,而另一个是真得一直在默默苟着,两个人都不想引人注意,只想安安心心地当个杂役弟子。
朱阁本想绕开他径直回去,却不料路过时被对方一把搭住了肩膀。
“朱老弟,我怎么看这画像上画的人好像有些眼熟啊?”男人笑呵呵地质问道。
朱阁抬头瞥了一眼,顿时无语至极,尼玛这不就是他穿宇航服的样子吗?天底下真找不到第二个这模样的了。
枸大福别有深意地看向他,开口问道:“上面说,这个死胖子好像就是伏击外出历练弟子的真凶,朱老弟,你觉得呢?”
朱阁闻言扯了扯嘴角,无奈道:“我觉得……他只是个背锅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两人四目相对,皮笑肉不笑,凝视片刻以后,枸大福还是松开了手,点头道:“我觉得也是,没人会穿成这样去当杀手,太傻了,也太显眼了。”
“呵呵!”
朱阁干笑了两声,也没解释,扭头转身离开。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男人若有所思。
想了片刻,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索性不再去想,顺其自然吧。
男人转身哼起小曲,悠哉悠哉地下山去了。
“山下的姑娘真漂亮,眼睛大大水汪汪,来听哥哥来把小曲唱,抱得佳人入洞房哦……”
粗鄙的歌词伴着轻快的脚步,周围路过的宗内弟子无不投来鄙夷的目光,由衷祝愿这小子一辈子都当个杂役弟子,永远没有正式入门的机会。
回到半山腰的住处,想着任务还有小半年时间,朱阁赶忙将那一套宇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