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参与抓捕的警察面面相觑,明明是警车不方便,才暂时让你下了轮椅,下车后你又活蹦乱跳,根本没用到,怎么就怪到我们身上了?
不过下一刻,有机灵的便预感到大事不妙。
而任意和龚白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见梅谦如此说,他们的脸色已经跟锅底一样了。
至于反驳?单看办公室里医护人员投来的目光,可想而知,任何辩解的话显然都是无用的……
等梅谦被护士推走,两名干警在任意的眼色下跟上去帮忙。而他和龚白鹤则留了下来。
“医生,梅谦的状况到底怎么样?”他客气地问道。
“很不妙,肺部的()
伤原本就恢复较慢,他自己又不上心,经过剧烈运动后,伤势复发了,现在需要住院。”医生的话里带着不悦:“我不知你们警察是怎么办案的,但粗暴对待病人,已经造成了不良后果,希望你们反思。”
任意张张嘴,谁让梅谦之前的表现都很健康,而且对方高手的身份令他暂时忘记了受伤的事。现在想来之前确实有不周到的地方。
龚白鹤关注的则是另一方面:“医生,像这种伤势,能不能强忍着攀爬跑跳,做一些危险的动作?”
任意不悦地瞥他,这不明摆着吗?肺部受伤,谁敢剧烈活动?
不过想到梅谦的身手,以及身上面具人的嫌疑,不由心中一跳,也跟着看向医生。
却见医生明显愣了下,接着挑眉:“能啊!你一会儿拿着枪,逼他绕着医院跑一圈,肯定可以。”
可没等龚白鹤继续询问,那头医生又冷笑出声:“然后你们就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吧,故意杀人的罪名可不轻。”
“梅谦从小练过武,当初受伤后都能砸碎杀手的脊椎骨,这样一个人,支撑他自如活动几个小时,甚至跟人打斗,也可以做到吧?”龚白鹤仍不死心。
“我知道你说的事,但他要不是非要动手,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医生一下子乐了,但话语中毫无温度可言:“你当他是超人啊?”顿了顿,又是一拍桌子:“行了,我这里还有工作,你们赶紧走吧。”说完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而等两个人都出去了,医生哼了声,从抽屉里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毛毛,当初我的话你们是一点没听是吧?什么意思?你老板伤势复发,现在住院呢。嗯,我都安排好了。不算太严重,但我建议还是多住一段时间。什么?冒雨钓鱼,他真不要命了,难怪说话那么心虚。对了,你这不省心的老板又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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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你也是太在意夏都安危,急着想要查到军火来源才出此下策,我会向领导解释清楚的。”被毒舌的医生撵出办公室后,任意见龚白鹤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安慰,只是他的语气满是唏嘘。
他能替人解释,可作为案件的负责人,他的苦衷又有谁能理解呢?
至于辩解,先把关摄像头的事说清楚吧!
龚白鹤仅是摇头:“我倒不在乎吃挂落,自从进了队伍,什么处分没受过?只是梅谦既然受伤严重,肯定就不是面具人了,线索断了啊。”
“那就再继续查。”任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梅谦不是面具人,他们之间很可能存在某种关联。”
“还能查下去吗?”龚白鹤看了眼远处的病房,只觉无力。
任意闻言,也不禁沉默。
他清楚,单凭梅谦之前说的话,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发生了这档子事,他们上上下下将会非常难堪,对于梅谦的调查,会不会进行下去不好说,但专案组肯定是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