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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文兄,今日所见所闻,令我和长捷大开眼界,刚才我们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闲暇之时就往长乐堡来,看你造铳练兵,不知道你可否欢迎?”临行前,李应瑞道。
尤振武笑:“求之不得。”
李应瑞和王守奇也是笑了,随后两人去了。
外人都去了,尤世威的老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尤振武知道自己的关口还没有过,于是再次跪下请罪,尤世威却不理,自顾返回治所后院,尤定宇虽然怜惜娃,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小步跟上。
晚饭后,尤振武再向爷爷请罪。
这一次,尤世威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尤定宇也敢自作主张,令尤振武起身了,他把尤振武领到旁边,询问事情的详细过程,又问翟去病带了多少银子,计划怎么募兵?
尤振武如实相告。
尤定宇听完说道,用戚少保选兵之法,倒是不错,只是募兵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不光得有银子,还得有名声和关系,不然不但募不到兵,说不定还会召来麻烦,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千万不可再自作主张了,一定要和爷爷三爷商议。好了,你去休息吧,老头这边由我呢。
老头,意指尤世威。
尤振武问道:“三爷,二叔怎样了?”
尤定宇摆手:“不用管,就是几天禁闭,他还受得住。”
尤振武歉意,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就是二叔了,但没有办法,为了大事,他不得不“算计”了二叔一次。
退出房间,来到院中,望着夜空,尤振武长长松口气,他知道,虽然是磕磕碰碰,责骂连连,但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募兵之事,也艰难的起航,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头。
六百两银子,二十两黄金,是尤家这些年的结余,一朝被他罄尽,爷爷心中不疼那才怪呢,幸赖外公和都任老大人及时赶到,不然他这一顿板子,肯定是逃不了的。
回到厢房,尤侯氏和贴身丫鬟正在为他铺床叠被,见尤振武回来,母亲少有的露出了怒气,责怪道:“儿啊,你胆子太大了。”
“谢谢娘,若不是你通知外公,外公去找了都老大人,爷爷怕是不会轻易饶过我。”尤振武深深一辑。
尤侯氏伤心叹:“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可是咱尤家十几年的积蓄,是老爷子为你准备的聘礼,没有了这些银子,你父亲又在外征战,咱家拿什么到西安去提亲,你的终身大事可怎么办?”
说道最后,忍不住试泪。
“不用担心娘,会有其他办法的。”尤振武安慰。
“能有什么办法,那可是银子!”尤侯氏泪眼婆娑:“也就是你大出征,不然他非打死你不可!”
尤振武只能苦笑,心说如果父亲不出征,有一千兵马在,或许他也不用出此下策。
“唉……下月二十九,只不过一个月了,可怎么办啊?”尤侯氏忍不住又试泪。
夜晚。
尤振武房间里的灯光一直明亮,他一直在忙碌,先是招来周运和老刘头,询问堡中事务和黑石头研磨之事,然后一个人坐在灯下,仔细思索回忆,并且时时记录。
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