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去病却还呆愣呢,忽然跳起来:“哥,你扛的什么,该不会是银子吧?”
“少问,快走!”
尤振武头也不回。
“怪不得你说会有银子呢,原来是……哥,你这是家贼啊。要是表爷爷知道了,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翟去病哭丧着脸。
这中间,尤振武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院。
没办法,翟去病只能提了灯笼,快步追了上去,口中害怕的问:“哥,你这是拿了多少银子啊?该不会是搬空了吧?”
“莫要问,这事是我做的,与你没有关系。”
尤振武停住脚步,将钥匙递给翟去病,示意他锁上院门。
都这个时候了,翟去病也没法再拒绝,只能苦笑的锁上院门。
尤振武叮嘱道:“你先回去,将钥匙挂回二叔腰间,莫要惊醒了他,我安排了包,马上就过去。”
翟去病拿着钥匙,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哀求道:“哥,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不能!”
尤振武不理他,扛着包袱疾步就去了。
翟去病站在原地,望着尤振武离开的背影,哭丧着脸说道:“这么大的事,表爷爷和三表爷爷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表哥,你可真要害死我呀。早知道,还不如继续装醉,好奇心害死人啊……”
月明星稀,晚风清凉,有惊无险,一切顺利,尤振武将银子安排妥当之后,疾步返回小书房。
翟去病正哭丧着脸在等待。见到尤振武像是见到了救星:“哥,你可是回来了。”
二叔趴在桌上,还酣睡中。
“走,我们送二叔回房。”尤振武上前,搀起二叔尤见田。
翟去病上前帮忙。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被搀扶起的尤见田忽然一声大呼,把尤振武和翟去病都是吓了一跳,不过一呼之后,他迅速低下头,又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原来是梦话。
翟去病摸着胸口,心有余悸:“二表叔这是要吓死我呀。”
“快走!”尤振武扶好二叔。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么时候清过啊?”架扶之中,听见二叔不停的在喃喃。
“怎么喝这么多?”
见丈夫喝多了,婶娘先是吃惊,继而是嗔怪,作为小辈,尤振武和翟去病只能是赔笑解释,刚扶进房,尤见田就一口呕吐了出来。..
房间一阵乱。
第二日是榆林的大日子。
这一日,榆林军将会离开榆林,往西安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