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盛源存了银子,得了一张银票,翟去病交到尤振武的手中,尤振武拿到手中,仔细的看,发现银票纸张精良,制作精美,背面好像还有防伪暗记,不由的惊叹。
翟去病说,广盛源这都是和晋商学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道道?
刚到府门前的街道,就遇见了尤顺,尤顺满头大汗,脸上满是惊喜:“少千户,三公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们满城找了你们一下午,都没有找到,快回去吧,老总镇正心急着呢。”
尤振武点头,和翟去病快步回府。
前院正堂。
束发方巾、宽袍大袖的尤见田站在堂前,正焦急的踱步,不时抬头望向门口,直到尤顺欢天喜地的跑回来,喊道:“少千户和三公子回来了!”他方才松口气,舒展开了一直紧皱着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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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里,两个老头,尤世威和尤定宇正在激烈争辩着什么,听到尤顺的呼喊,立刻闭口不谈。
但尤振武却已经是听见了----两个老头争论的乃是那一百两的银子,尤世威以为不当要,应还给左家;尤定宇则说,光明正大赢来的,愿赌服输,为什么不要?如果是咱娃输了,那左家会少要咱一两银子吗?
进到院中,尤振武和翟去病先向站在堂前的尤见田行礼。
尤见田脸色严肃的扫他们,责怪道:“满城找你们都快找疯了,你们是去哪儿了?”
尤振武小声:“回二叔,城东的一个羊肉馆。和梦祥、长捷他们聊天耽误了时间。”
“还有心思吃羊肉?”尤见田叹息:“不知道家里都快为你们急疯了吗,快进去吧。”
进到堂中,尤振武翟去病再行礼。
“一天都干什么去了?”
坐在正中的尤世威脸色沉沉的问,好像有怒意。
坐他右首边的尤定宇却相反,眯缝着眼,不但不见生气,反而还老脸带笑,就好像对小弟兄两人今儿一天的表现,很是满意一样。
尤振武也不隐瞒,将城门口送行,遇见左绪,其后和左绪打赌的事情,十的全说了。翟去病又补充,将左绪的嚣张跋扈,欺人太甚,形容的活灵活现。
“撕纸还原,你是怎么做到的?真是岳……梦中有人传给你的吗?”三爷尤定宇忍不住问。
尤振武不答。
站在堂前的二叔尤见田却明白,命令堂前左右的人全部退下,只留他和翟去病。
尤振武这才回答:“不是,不过就是一个小伎俩。”说着走到旁边桌前,拿起桌上的纸,走的两个老头的面前,为两个老头演示了一遍,他手心向内侧,整个戏法的奥妙,两个老头全部都看见到了,站在外侧的尤见田和翟去病却不能看到,急的他不行……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尤定宇看完之后,先是一呆,随即拍着椅子的扶手,大笑着赞许的起来:“妙,太妙了,娃,这精妙的手段,是谁教给你的?”
“没有谁教,是孙儿自己悟出来的。”尤振武回。
“好好好,娃真是聪明。换做其他人,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来。”尤定宇抚掌大笑,又说道:“左家上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赢他一百两是少的,以后有机会,再赢他一百两,哈哈哈哈!”
尤世威却是沉着老脸,再问:“你和左绪打赌又是怎么回事?河南九月会有连绵的大雨?如果有,他输了给你一百马,如果没有,你输了,你就和去病两个人,当街跪下来叫他祖爷爷?这事,可是真的?”
尤振武坦然回答:“是,是真的。孙儿确实和左绪赌了。但爷放心,这个赌,孙儿不会输。”
“不会输?”
尤世威盯着他,脸色更加严厉:“这么说,岳王爷托梦之事,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