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左绪表情一松,他最怕尤振武赌文字,如果是赛诗写字一类的,他肯定是不从的,但赌天气,他却不怕,虽然他从来没有赌过天气,但自信不会输,因为尤振武说的太玄乎了,手中扇子指向尤振武,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是龙王爷啊,说有雨就有雨,还连绵大雨呢,你知道河南多长时间没有下雨了吗,哈哈哈哈~~”
---陕西和河南,十年九旱,今春到现在,榆林只不过下了两三场雨,河()
都干了,听说河南的旱情更严重,已经是赤地千里,不然流贼也不会死灰复燃,重新成为朝廷的大敌……
为了求雨,百姓们采用各种办法,将龙王庙的门槛都踩没了,但依然不见一点,你尤振武一句话,河南就能连绵大雨?
而且你还定时定点,都下到九月?
你是神仙啊。
左绪如何能不笑?打死他,他也是不信的!
“那我们就打这个赌如何?”尤振武盯着左绪:“你敢,还是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
左绪痛快答应,不过他脑子并不笨,立刻补充道:“不过得说清楚了,多大的雨算雨?两三点算不算?初一一场雨,场雨,这样的话,算不算半个月啊?”
“是啊是啊。”他身后的小弟附和。
尤振武微微一笑,提高声音:“我说的连绵大雨,是从初一下到日日有雨,半个月不停,以致于道路泥泞,人马不能行走!”
左绪一听,眼睛更亮了,但口气依然不松:“河南离咱这儿远着呢,下雨不下雨,下多长时间,咱们又怎么知道?”
“我榆林军跟随孙制台出征,去往河南,征剿闯贼,到时河南有没有连绵的大雨,是否泥泞难行,全军上下自然都会知道个人证呢,等他们回来,谁输谁赢,一清二楚!”尤振武道。
“好!”
左绪兴奋起来了:“你自己要死可怨不得我!”随即,左右环视,高声说道:“大家可都听见了,尤大武举说,九月河南洛阳汝州等地,会下半个月的大雨,道路泥泞,人马不能行!”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都嫌事情不够大,对于两个将门子弟的冲突,都是欢喜起哄,只希望事情越闹越好,因此当左绪高声呼喊时,不但他的小弟和家丁,都是围观的百姓也都跟着一起起哄,“听见了,听见了~~”“快赌,快赌!”
“我和你赌了。说吧,彩头是什么?”
宣讲完毕,左绪只怕尤振武会反悔,急忙追问彩头。
“一百匹战马。”
尤振武平静的看着左绪,伸出一个手指头:“我输了,我给你一百匹,你输了,你给我一百匹!”
“一百匹?哈哈哈哈~~”
左绪忽然又笑了起来:“你尤家有一百匹战马吗?”
---一百匹战马,不是一个小数目,以一匹十两银子算,也是一千两的银子,马荒的时候,甚至可以卖到三千两,而对尤家左家这样的将门来说,衡量他们家财富的根据并不是房子多大,店铺多少?而是养马多少,家丁几何?尤家现在家丁不,都跟着尤见龙出征了,能战的马匹自然也都跟着去了,现在家中连十匹战马也是凑不出。
相比之下,左家虽然被孙传庭罚了两千匹,损失巨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拿出一百匹战马,还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左绪才会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