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莹见佟博袭向了自己,右掌中水袖亦迎了上去,与银链缠在了一起。
“佟博,受死吧。”佟博被尹莹的水袖缠住,左天豪觉得有机会可乘,手持玄鹰刃腾空而起朝着他刺来。
佟博微侧身,避开了左天豪的一击;又用蓄力已久的右肩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胸前。
左天豪那肥大的身躯被这一撞跌出了三尺远,佟博借着撞力向左边呈弧形转了个圈,银链扯破了缠绕在一起的水袖,将尹莹甩了出去。
“福伯,你!”瀑布后的嫣然单足一点,整个人飞出了阵法的保护圈,一条血线从她左臂那雪白的绸衫上缓缓流下,不多时便染出了一片红晕。
“时机恰到好处。”尹莹乘着嫣然立足未稳之际,水袖“嗖”的一下缠住了嫣然的纤腰,向后奋力一拉。
“啊!”尹莹突然一声尖叫,她的水袖被佟博反手一颗鬼火石击中,不但断裂开来,而且火势朝着她烧去。
佟博双足一点,自空中单掌托住了嫣然的背部;青衣汉子又怎么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他右掌一挥,两根肉眼难辨的天蚕丝粘着金豆子从左右两边向着佟博与嫣然的方向旋转而上,朝着二人包围而来。
佟博托着嫣然的右掌微一发力,将她推出了天蚕丝的包围圈,左掌藏于身后微微一挥;两根丝线在空中绕了几圈以后,紧紧的束住了佟博。
“佟公子!”嫣然双足刚落地见佟博被困,一刻也不停留的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
“嫣然,你休想过去。”尹莹轻飘飘的落在她的面前,二人玉掌相对;嫣然被偷袭就本受伤不轻,顿时被击退了几步。
“佟博,你杀了我二弟,我要让你肝肠寸断而死。”青衣汉子右拳攥着丝线,将它越收越紧;这天蚕丝极其锋利,佟博双臂的布袍很快就被割穿,鲜血一滴一滴沿着丝线流了下来。
“佟护卫,没想到你也会栽在我手里吧。”福伯轻轻擦拭着偷袭嫣然的短匕,缓缓从瀑布后走了出来。
“你这是为什么?”还没等佟博开口,嫣然右手捂着伤口,冷冷的盯着福伯。
“为什么?”福伯突然快速的闪至了佟博面前,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两拳,将其打退了几步:“就是因为你那死鬼老爹,我这一辈子对你们王家忠心耿耿,可是倒头来又得了什么?”
“福伯,我爹有什么对不起你了?”嫣然从绸衫的衣角处撕开了一块,将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当年你自异乡漂泊而来,是我爹收留了你;这么多年,还在洛阳为你置房置地,让你衣食无忧。”
“区区身外之物岂能动我心哉!”福伯一扫以往老态龙钟的模样,锐气十足:“我三番四次求你爹将拟声之技传授于我,可他就是不答应;你说我能善罢甘休吗?”
“按王家规矩,拟声之技只能传王家族内人。”嫣然想了想问了一句:“那你费劲心力将我护送来了金陵城,难道就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拟声之技的修炼之法?”
“废话。”福伯言语冰冷:“若非你这丫头还有这点利用价值,谁会费这么大劲?”
“是吗?”嫣然想到之前福伯对她嘘寒问暖,照顾有加,早已经将他当亲人看待,陡然看清了事情的真相,心中一时难以接受;她仰着头,努力的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流出来。
“身外之物不能动你心吗?”佟博虽然被青衣汉子的天蚕丝束缚着,丝线在肉体上来回拉动的刺痛直入心房,可是他的嘴边依然保持着微笑:“没有那些身外之物与王家家仆的身份,你恐怕什么都不是;福伯,找理由的时候麻烦您老人家走走心好吗?”
“臭小子,你还嘴硬!”福伯仿佛被佟博的话刺激了心灵,又上前给了他两拳:“左兄,可别轻易杀了他;()
我要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福伯,别跟他们废话了。”一旁的尹莹扔掉了她那被烧了一大半的水袖:“嫣然,交出秘宝与两位左兄要的东西还可以饶你一死。”
“小莹,你想干什么?”于水洋匆匆的从洞府中跑了出来挡在了嫣然面前:“不许你伤害嫣然。”
“水洋,我就喜欢你这情种的模样。”尹莹抿着嘴笑了起来:“那你就劝劝她交出东西,便不会有事了。”
“嫣然,有什么东西比命重要吗?就交给他们吧。”于水洋一脸真诚的凝视着嫣然:“然后一起去一处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好吗?”
“水洋,你是真心的吗?”嫣然被于水洋一番甜言蜜语说得微微心动。
“嫣然姑娘、于公子,你们认为这些的人说的话可信吗?”佟博话音刚出,福伯对着他又是一拳:“叫你多嘴。”
“切!”佟博吐出了嘴里的一口淤血,笑道:“老人家,你是没吃饱吗,打出的拳怎么像个妇人一般?”
“你还嘴硬?”福伯又待扬起拳头。
“够了!”青衣汉子适时的喝阻道:“先把正事办完。”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嫣然似乎下定了决心,自怀取出一个信封:“你们要的东西都写在里面,不过你们要放过佟公子;否则我便将信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