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原主身体中残留的意志。
“卫姬，”
九希缓步行至水牢的一处石壁旁，拿起一旁的火折子点燃挂着的油灯。
火光渐起，驱散了一室的昏暗。
九希转身，轻言细语：“卫姬，你可知，你为何没死？”
卫碧姹怒瞪九希，鼻喘粗气。
“呵呵~呵呵~”
九希娇笑，覆手掩住嘴角的笑。
“因为，本宫不让你死啊，你可知，你如今的凄惨，全是本宫步步所为？本宫让你一次次重获希望，又一次次失去希望，本宫，最喜看你挣扎又自得的蠢样！”
“赫赫赫！！”贱妇贱妇！你如此歹毒，陛下一定会厌弃你的！
卫碧姹胡乱挣扎，在水中扑腾的样子活像只癫狂的鸭。
“哈哈哈~哈哈哈~本宫，本宫，”
九希笑的直不起身。
直视卫碧姹的漂亮双眼却不含半点笑意。
“本宫既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计他的美人，自然是不屑他墨淄斯的恩宠！”
卫碧姹不可置信的看着九希。
这毒妇在说什么？
九希无视卫碧姹震惊的目光，拂袖冷笑：“他墨淄斯狼心狗肺负本宫，将本宫逼的失去自我！本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年少嫁与他为妻，年少承诺不再，本宫眼睁睁的看着他冷落本宫去宠幸她人！”
“他心思歹毒算计本宫，为了不让本宫的孩子以后受外戚掌控，他竟给本宫下那虎毒之药毁去本宫为人母的资格！如此***，假以时日，本宫定千倍还之！”
“而你！这个狼狈为女干的贱妇，本宫自然也不能放过你！”
“哗啦啦！”
卫碧姹惊的倒退一步，搅动了一方水池。
伤口的剧痛让她从震惊中回神。
她，郑皇后，竟然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可是欺君之罪！
当诛九族！
九希冷笑，从墙壁上取下油灯，步步紧逼水池中的卫碧姹。
“卫姬，你瞧瞧，你这张腐烂发臭的脸，真是让人恶心！”
卫碧姹的后脑勺被一股无形之力压着，她的视线就那么撞进了水池。
水池上陡然出现一块镜子。
一块清晰无比，亮如银镜的镜子。
她的脸，一张腐烂的面目全非的脸，清晰无比的倒影在镜中。
“赫赫赫！！”不可能！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卫碧姹接受不了镜中丑陋不堪的人会是她自己。
怎么可能呢？
当初白子书不是医治好了她脸上的伤吗？
忽然，卫碧姹的头发被那道力量狠狠拽住。
卫碧姹疼的钻心，她死咬唇瓣，想借此舒缓疼痛。
“啪啪啪！！”
“这是你曾经犯下的罪孽，本宫如今是在拿取利息！”
九希自空间里拿出一块铁制人形手掌，那是某个位面留下来的宝贝。
专治***。
人形手掌狠狠抽在卫碧姹本就腐烂的脸上，打的血肉横飞。
卫碧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是第一次觉得，死竟是一种解脱。
可九希又怎会轻易让她解脱呢？
上辈子原主被打入冷宫，卫碧姹暗中指使宫人欺压原主这个先皇后。
冷菜馊饭，混有石子的饼，被逼着跪在地上学狗叫，从阉人胯下爬。
卫碧姹为了折磨原主这个出身高贵的贵女，()
可谓是无所不用极。
可无人知卫碧姹私下里做的这些。
人人都称赞卫皇后贤良淑德，乃是***典范。
毒打持续了半刻钟。
卫碧姹嘴里不断往外冒血。
一嘴的牙齿，早就生生掉光。
卫碧姹痛苦的发现，她无法咬舌自尽。
九希看出了她的绝望。
笑道：“你曾是他的爱妃，你当然不能死，本宫还要送你们两人团聚，送你们一份神秘的礼物呢！”
“本宫花力气将你的烂命吊着，你不会觉得本宫会让你轻易的死去？”
“呵呵~好好活着，活着看本宫如何爬到最高处，将你们所有人踩在脚下！”
不！！
卫碧姹绝望的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