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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岩却是哂然一笑,神情自傲。
他从三岁起就开始习武,五岁那年正式踏入武道一途。
这多年来经历过的刀光剑影更是数不胜数。
疼痛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甚至将其视为自己成长的磨砺。
“区区小伤,何足....啊——!!!”
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严修便果断地将药粉撒了上去,并将纱布按住那不停渗出黑血的创口。
顿时方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发出凄厉的惨嚎声,整个人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抖若筛糠。
严修见怪不怪,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语气平淡。
“方公子,请务必忍住。”
此刻的方岩早已经没有了先前丰神俊逸的气质。
他死命地咬着后牙槽,气喘如牛,看向严修的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恐惧。
那纱布覆盖在溃烂的伤口上不过短短几个呼吸,就变得一片乌黑,吸满了腥臭的血水。
严修见状随手将纱布扔掉,再次撒上药粉。
而方岩也再一次的体会到了那深入骨髓般的剧痛。
就这般周而复始了七八次后,方岩整个人已经是被疼痛抽干力气,瘫倒在了床榻上。
当严修揭开纱布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见方岩的腹部伤口处不再流出黑血,就连乌黑的溃烂范围也缩小了许多。
方岩嘴唇微颤,努力挣扎着坐起身来。
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后,眼中瞬间流露出欣喜若狂之色。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那曾经在自己体内肆虐的毒素,此刻已经被拔除了大半。
只剩下些许顽强的余毒依旧吸附在脉络之中。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方岩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久违的畅快。
对于严修,一开始他心中并未抱有多大的希望。
毕竟自己的伤势连庐阳府的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能以药性短暂的压制。
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永安城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大夫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医术。
此刻方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他来到严修身前,又恢复了先前那副风度翩翩的玉公子模样,仿佛刚刚的痛苦挣扎只是一场噩梦。
“严小大夫,你于本公子有大恩,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方岩慷慨地说道。
“只要我方家有的,只要你开金口,尽可取之!”
若是寻常人听到这话,恐怕早就跪倒在地感恩戴德了。
也难怪方七在严修进入阁楼前对他说了那些话。
要知道方家在永安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只要他们想,就可以轻易让一介布艺从贫寒的贱民一跃成为家财万贯的地主。
只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等同于鱼跃龙门的机会,严修却并不在意。
他神情淡然地收拾着自己的药箱,说出的话却是让方岩的心又瞬间跌到了谷底。
“方公子,我这法子只不过是暂时祛除了你体内的毒性,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严修缓缓说道。
“若是想彻底拔除这毒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