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娘干的都是在田里刨食的活儿,累死累活一月都挣不到三钱。
虽然三人在严修的医馆帮工,但是每月的俸钱也不过区区二钱。
在永安城里,这样的收入已经让许多人羡慕不已,不知道多少穷人会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
而今晚这一桌看似普通的佳肴,居然花费了整整五钱银子,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感到震惊与难以置信。
“我这一晚上居然吃掉了爹娘两月才能挣到的钱...”
沈之有些茫然地呢喃道。
严修见状又添了一句。
“那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穷文富武。”
这练武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练武。
若是进入武馆,首先必须得交一笔拜师的费用,这自然不必多说。
其次这交了钱并不代表可以高枕无忧。
通常武馆修行都是有着一个期限,长则三年,短则一载。
若是学艺不精出不了师的话,那么还得再交一笔学费。
而这些都还只是小头。
真正的大头则是那些打熬筋骨淬炼肉身所需的各种珍贵药材与肉食。
这一笔笔算下来的话,要想踏上修行武道一途,没有一个富庶的家底支撑,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当沈之听完后,脸色也是浮现出了一抹茫然无措。
他虽然知道武道一途需要承担旁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但却从未想过这些。
“我堂哥是霸岳武馆的弟子,他应该会帮帮我吧...”
这句话说到后面时,沈之的声音也是变得越来越小,语气中充满了不自信。
如果事情真如严大哥所说的那样,那么自己极有可能连霸岳武馆的门槛都进不去。
想到此处时,沈之原本胸有成竹的心态被动摇,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连林渐秋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低着头不说话。
“可他是我堂哥,应该不会骗我的吧...”
严修本意是想提醒沈之,让他认清自己选择的这一条路会是多么艰辛。
却没想到直接将这孩子的心理防线给崩溃,打成自闭状态了。
当即严修轻轻叹了口气,柔声宽慰道。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洗个热水澡,早些歇息吧。”
说罢便从躺椅上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只留下仍然呆若木鸡的沈之和一脸懵的林渐秋。
许久之后,沈之才回过神来。
但是他脸上并未流露出多少气馁的神色,反倒是低声呢喃着些什么,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阿之哥...”
林渐秋还想说些什么,沈之却是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院。
...
是夜。
勾栏瓦舍的檐下红灯笼摇曳,散发着暖黄的光晕。
青楼里琴声悠扬,歌声婉转,丝竹之声与女子的娇笑交织在一起。
赌坊内人声鼎沸,赌桌上骰子翻滚,牌九纷飞,昏暗的灯光里弥漫着汗臭味。
而此地正是苍狼帮的地盘。
这时一道人影悄然出现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的热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