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老祖干脆的自我了断,化为一摊血水。
但严修至始至终都未曾看他一眼,只是捧着香茗细细品味。
因为他知道这血魔老祖无论做任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绝对不可能从自己手中逃脱。
严修身形一抖来到岛内,将手中茶杯轻轻放在一处茶摊的桌上。
“老伯,您这茶确实不错,麻烦为我备上几饼,晚些时候我再来拿。”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置于桌上。
茶摊的老伯见状连忙阻止道:“严先生使不得,您治好了犬子多年积劳的肺病,莫说几饼茶,您就是把我这条贱命拿去,老汉也绝无怨言。”
严修轻笑一声,叮嘱了几句记得按时吃药后,便背负双手朝着海边徐徐走去。
茶摊内,一名约莫五六岁,大病初愈的孩子望着严修的背影,眼中满是敬仰和崇拜之色。
“阿爹,严大哥说他从大元而来,那是什么地方?”
面对自己儿子的疑惑,茶摊老伯也是摇了摇头。
别说大元了,他从出生到现在离开这座小岛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更别说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
“阿爹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就日后自己去问严先生吧。”
孩子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充满希冀。
“等我长大以后也要去练武,成为像严大哥这样的高手!”
...
...
踏浪宗。
这个门派属于千岛海盟麾下一支不大不小的宗门,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
而宗门里修为最高者不过是初入天罡境的掌教。
此刻踏浪宗上下一片血流成河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适的血腥味。
掌教庄阔满身鲜血,跪坐在阴森幽暗的大殿中,表情麻木。
在他身前放着一口大缸,缸内的鲜血不停地翻涌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血红的身影从那粘稠的鲜血中汇聚成型。
短短几个呼吸之后,血魔老祖从中走出。
“小辈,这回我倒要看你如何能够找得到我。”
血魔老祖面露不屑。
他已经确认自己将所有与前身的联系全部切断,严修绝对没有办法再追过来。
他走出幽暗的大殿,来到踏浪宗宗门内。
看着遍地的踏浪宗弟子尸体,血魔老祖叹了口气。
“可惜了,这个宗门可是耗费了本座不小的精力。”
他并不是在为踏浪宗弟子哀悼,只是惋惜自己付出的代价着实是有些太大了。
血魔老祖一步跨出数十丈,正欲离开此地时,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前方不远处,严修冷眼注视着血魔老祖,一袭青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而血魔老祖在看见严修的瞬间心中惊骇不已。
他第一时间在想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而非是其他的原因,才让严修又一次追了上来。
“小辈,你倒是有些手段。”
血魔老祖平复了略显慌乱的心情,语气低沉说道。
严修没有说话,只是出手将刚复活的血魔老祖重新诛杀。
...
某处阴冷潮湿的雨林中,刚刚冒头的血魔老祖只瞥见一抹紫芒,下一刻整个人的意识便瞬间消逝。
...
三千里外的一处原始部落,血魔老祖的身影刚凝聚成型不过片刻钟,又瞬间被炸成了血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