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闻言轻笑。
“那是自然。”
自己在天牢中答应了益王,只要他想,严修便扶持他上皇位,扫清一切障碍。
当然严修并不是工具人,这其中也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功德金身需要大量的百姓信仰,届时益王登基,必定会将复真观扶上国教的位置,自己也将会获得大量的功德金光。
如此一来也解决了唐尧新皇登基清算复真观的危机,也算是一举两得。
唐尧见益王动摇,顿时心中大急。
“五弟,别听这大晋余党妖言惑众,如今父皇尸骨未寒,若是今日你我斗得两败俱伤,这逆贼肯定会夺皇位复晋,届时我大元将会二世而亡啊!”
益王此时眼神坚定,丝毫没有被他的攻心计所动摇。
今日即便是自己听信了唐尧的话是将严修擒下,恐怕自己将会和严修同年同月同日死。
若是严修真有复晋的念头,自己起码还能够苟活一段时间。
唐尧知道自己没办法劝益王回头了,只得心中一狠说道:“五弟,今日你若不听为兄一句劝的话,那朕就只好将你和这余孽一视同仁了!”
虽然还未登基,但唐尧此时已经自称为朕了。
益王闻言讥笑回道:“事已至此,难道大哥觉得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场上原本沉寂的气氛再度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左丘任等四位先天境时刻注视着严修的一举一动。
严修的衣袍无风自动,整个人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徐徐升到半空中,一道令所有人都感到心悸的威压自他身上释放出来。
“踏空而行!这...这是...”
“难道是天元境强者!”
至始至终一脸淡然的国师符景松也终于忍不住惊呼。
虽然严修能轻易挡下四人联击,但他们始终未曾往天元境这方面想过。
如此年轻的天元境,这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梦幻了,他们四人心中不免生起了一丝骇然。
不等唐尧指示,左丘任等尚未受伤的三人便心中十分默契的围攻而来。
他们知道今日若不使出自己生平最强之力的话,等待自己的将是死亡!
左丘任一跃而起,疯狂压榨着体内的真气,手中斩马刀反射出他一脸决然的神情。
随后他将斩马刀猛地一挥,顿时五道宽逾二十余丈的狂烈刀气斩出。
严修并指一挑,立在广场中央的紫渊剑便‘咻"地一声拔地而起,左丘任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洞穿,洒下如雨般的鲜血,尸身跌落在广场上激起尘埃。
而那五道刀气连在严修身上留下几道印记都做不到,便消散于夜风中。
宫装老妇人发出嘶吼,双手指甲和一头黑发疯长,整个人状若疯魔般扑了上来。
严修并指立于胸前,嘴唇蠕动。
下一刻,道道雷弧凭空生出,时隐时现在他周身缠绕跳跃,就连眸间都有丝丝雷电划过,整个人看起来威武非凡,宛若雷部天神下凡!
“雷!”
只见他突然低喝一声,寂静的夜空毫无征兆的落下一道九霄神雷劈向宫装老妇人,一声平地惊雷骤然炸响。
老妇人瞬间便化作一具焦尸,随着晚风拂过化作齑粉。
严修回头看向符景松,紫渊剑随心动,化作一道紫芒袭向这位大元国师。
符景松看见这一幕幕只觉得浑身血液都结了冰似的,一股寒意自脚后跟冲上天灵盖。
他急忙停住冲向严修的脚步,从袖中抖落一个纸扎的小人,脸上流露出肉疼之色。
只见()
他咬破指尖将血涂在纸人上,动作飞快,纸人微微一颤,好似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下一瞬紫渊将符景松洞穿。
但严修微微皱眉,发现了不对劲。
符景松宽大的紫袍空空如也,从中跌落一个染血的纸人,而他本尊早已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