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盯着卫兵队长,缓了缓道:“把这些人都带到大理寺去审讯关押,还有这街上的人,都让他们散了!”
他指着地上的刘八()
等人,最后又一指马六。
马六这会听到要被带走,也没太大反应了。
毕竟他已经得罪了武松,去不去大理寺,都没啥意义。
卫兵队长行动很快,叫人把马六刘八等人带走,又将街上的围观人群疏散。
石秀扶起武大,就要送他去医馆。
武大连忙道:“等等,我的炊饼,还在地上呢!”
石秀连忙看去,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炊饼,其中大部分都被踩成了碎渣,刚才天色昏暗,一时也没怎么注意到。
武大一脸心疼之色,扶起被踩坏的挑子,把碎饼拾掇起来。
石秀帮着他收拾,很快便收拾好了。
帮武大担了挑子,一手扶着武大,两人出了街角往远处行去。
一路说话,问明缘由,石秀才知是怎么回事。
原来武松在京城当了官,便想把哥哥接来京城里住,回家说了几次,武大犹犹豫豫的,都没拿定主意。
眼瞅着快过年了,武大一想兄弟两个几年没好好团聚,便打定主意,把家里安排好了,拾了家当,往京城投来。
而到了济都,武大有些傻眼,晕头转向,几番打听,兜兜转转找到了大理寺附近。
他听兄弟说在这当差,却不知具体情况,也不知兄弟住处,就投了店,日间来附近转悠,顺便把炊饼拿来售卖。
向人打听武松的情况,却没人信他的话,因为武松生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而他身材矮短,面目丑陋,头脑可笑,被人嘲为“三寸丁谷树皮”,怎么可能是武松的兄弟!
武大在这附近转悠了两日,却被刘八等人给惦记上了。
恰好今日武大转到陆家酒店,想给兄弟买两瓶酒喝,却碰到了刘八众泼皮无赖,于是遭到了他们的欺辱。
要不是石秀恰好在附近,赶过来替他出头,他还不知道要落到什么境地。
石秀听了武大的话,连连叹道:“真不赶巧,真不赶巧!”
原来前段时日,武松调职武司,已不在大理寺当差。
武大在大理寺附近转悠,自然是找不到武松人影的。
“武大哥,我们先去医馆,我去找人知会武二哥,让他过来看你!”
石秀对武大说道。
武大连忙道谢:“那就谢过石秀兄弟了!”
到了医馆,将武大安置好,石秀唤人去找武松。
到得晚间,手下来报,说武松出了远门,此时并不在济都。
石秀说与武大听,武大叹道:“那就等我兄弟回来再说!”
所幸武大身上的伤未及根本,多是皮外,在医馆躺了两三天就好了。
石秀每日来看望,这天提出要将武大接回家中住,武大推辞不受。
他问道:“我兄弟在这京城可有住处,我上他那去就行了。”
石秀将武大送至武松住处,与门房一说,门房毕恭毕敬,迎请武大进去。
看着偌大的宅院,武大惊异万分,他起早贪黑辛苦卖饼,也不过攒了两三间瓦房。
如今他兄弟在这京城,都住上了大宅院,不仅有门房看家,里头还有丫鬟管家。
有石秀开口,武大的身份自然无人质疑。
他也诚惶诚恐,在这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