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再次铩羽而归。
到底是他的那个徒孙命不该绝,还是活了下来,其中细节不提也罢。
又一年,太岳山来了一对师徒。
“三叔,我们到这儿来干嘛?”
“拜访故人。”
“哦。”
王晓蓉听到敲门声时出来一看,见是一青年携一幼童而至。
“你们是?”
“姑娘许是不认得我了,我可还记得你。”
“记得我?”王晓蓉指了指自己,她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于是便听眼前的青年解释道:“昔年,我身患绝症,家父奔走寻医无果,最后还是一面相和蔼的老人家救的我。”
“哦,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王晓蓉记起,是有这么一个人,背着儿子四处寻医,最后居然来到了太岳山。
还是自己的师父出手救治的,那时候,李元文的医术已经是真正的名医了!
“有幸姑娘未曾忘记,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当年姑娘便如此貌美,今夕依旧如此,莫非岁月不改?”
“谬赞了,跟我来吧,家师正好空暇。”
“多谢引带。”
院子里,白发苍苍的李元文正在晾晒一昧中药,手脚是有些慢了。
“见过恩公!”
青年几步上前激动地喊了一句,并且就要接过李元文手里的活儿计来帮忙。
“哎哎哎,你这小伙子毛毛躁躁的想要做什么?”
“是我唐突了。”
而后。
树下,石桌,两杯淡茶。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李元文喊过来那个小娃娃。
“你过来,让老爷爷我来给你瞧瞧。”
“基儿,还不过来!”
李元文一试脉搏,中医的望闻问切早已了然于胸。
“是如你所说,先天不足,需静养,不可久动。”
他越看这个孩子就越觉得与自己有缘,思来想去,有了想要将其收为弟子的年头,且越来越盛。
“与我有缘,与我有缘啊,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基儿,快说愿意啊!”
于是,递了茶后,李元文在这个世界多了一个弟子。
虽是孩童,但资质绝对是世间少有的。
只是体质差了些,需要好好调养才是,要不再问张三丰借点儿好东西?
那样也不好,人家徒子徒孙都一大堆了。
哦对了。
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刘基,姓刘名基。
又过了许多年,李元文是真的老了。
他常常待在那颗老树底下遮阴纳凉。
王晓蓉呢,则是日常端茶倒水。
这一天的李元文忽而有感,他喊来了王晓蓉与刘基两人。
“基儿,我让你学的东西你学的怎么样了?”
“禀告师父,十成已尽然学去。”
“哈哈哈!好一个尽然学去!”李元文是打心底里开心呐。
“你且去吧。”
“徒儿告退!”
再看向王晓蓉,其实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可最放心的也还是她。
回顾两人这么多年的记忆,李元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该渡劫了吧?”
“还早呢。”王晓蓉回道。
()
“你师父我是老了,眼又没花,去吧,我也想看看你的金丹雷劫,你应该知道的,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
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王晓蓉忽然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师父,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