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视角极好,不少人透过窗户都瞧见下方的卖艺的。
三人坐在一桌,虽然没有再看了,但经不住旁边的吃客们指三道四。
一人说道:“这些人,我知道他们的来路,每每进了一地儿就会卖艺赚些银两,从不在城中住宿,你们猜这是为何?”
马上就有人按捺不住发问了:“兄台快讲!休要再卖什么关子了!”
那人抿了口茶后才环顾四周解释:“诸位诸位,你们就想啊,这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天生就不健全的孩子呢?”
“哎!有道理啊!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大部分人家,要是有个不健全的孩子都是悄悄溺死的。”
“对喽!养又不好养,这么过一辈子不管是对家里还是对孩子都是一种折磨啊。”
李元文仔细听着人们的谈论,饶是他也不懂其中的门道,这般说来,恐怕下面那个杂耍很有问题啊。
那人又说:“一个杂耍的,再怎么走南闯北也不可能汇聚这么多的残疾孩子吧?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听到这里,李元文瞬间就明悟了。
恐怕那些孩子都是被迫“残疾”的!
为的就是博取人们的同情与扭曲心里的满足。
看其可怜总有人会忍不住给钱的。
这无异于是滋长了某些人的罪恶。
他们的底线就会越来越短,直至完全消失。
再探头看向那下面,李元文盯着那几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大汉已经产生了杀意。
有些事情,是绝对的底线,不容置疑。
果然!
半个时辰后,表演结束了,那个杂耍队先是出去一个大汉买了不少的吃的,然后一行人就要往城外走去。
跟着他们同去。
在城门口,有二十多个手持兵器的士兵拦住了他们,说是全城许进不许出。
他们进城的时候刚好也没什么人出城,所以就没瞧见这一幕发生过,谁知竟然发生到了自己的头上。
若不然,他们这支杂耍队是绝对不会进城的。
不得已下,他们只能寻了一个地方住上了。
“这告示,我们若是揭了告到衙门里应该是管用的。”
于是,宋远桥就成了那个跑腿的,李元文跟张三丰负责盯梢。
一个筑基真修,一个化神真修,若要亲自出手的话不过是易如反掌,可偏偏没有。
官府中也是有真修的,人家都推崇以普通人的方式对付普通人,你怎么敢呢?
实际上,这也是对真修的一种规则影响。
一个县衙里可能就有那么几名筑基,各中书省下的路、府衙,有些金丹坐镇也不足为奇。
甚至有的人出身本就不凡,结交了大批的真修好友,也不能轻易就能下定论。
没多久后,宋远桥果真引来了府衙的差吏。
不出意外。
杂耍队觉察到不妙要反抗时死伤惨重。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几个大汉醒悟过来,纷纷拿出凶器来一人抓住一个或者两个孩子威胁。
“放我们走!我们要出城!再备几匹快马!”
府衙这边,领头的人心想,要不是上面有交代的话管你什么人质不人质的,岂能受这种威胁?
但今天不行。
稍远处,张三丰对李元文说:“官府的人不简单,那个人是金丹期的真修,且看,他就要动手了。”
“嗯!”
李元文定睛一看。
官府前面居于第二排的一人背()
负着手,其灵力运转分明在准备施展什么术法了。
“躲开!”
此人一步跨出,手中几道光芒闪烁,与众衙吏对峙的那几个杂耍队纷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