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就做了主。
毕竟之前一直都是这样,也算妥当。
“天南地北跑江湖的都是兄弟,那就谢过几位道长了!”
一夜无事。
镖队这边还是安排了守夜的人以防万一,出门在外不管是多么警惕都不为过。
领头的汉子叫邓华,今年二十六了还未婚娶,倒不是说没人媒婆愿意给他说媒,而是他自己有喜欢的人。
邓华长得粗犷,但心思细腻。
多年前,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被好赌的爹卖给了大户人家作,谁知道嫁过去时居然发现那位新郎官儿早死了!
也木已成舟,水以经渠。
除了认命守寡还能作什么呢?
这世道啊,本就如此,你没法儿说理,也没有地方让你说理去。
邓华带着怨气走了镖,担的是高风险的活儿。
每日提心吊胆的才能攒下两个钱。
这不,仗着他努力够勤奋,这次也是他第一次带队押镖,以往都得有老镖师掠阵的。
如今嘛,他自己就是老镖师了。
清早,天还未大亮,邓华摸着怀里的荷包非常安心。
这就是他那个青梅竹马亲自做的。
二人在一年前好不容易搭上了关系,一有机会就要聚聚。
“花儿,我好想你。”
心心念念的女子比自己小了四岁,邓华对她是无比痴迷,脑子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起她。
终于,在几个月前二人寻了个机会突破了那一层关系。
邓华如痴如醉于那种感觉。
“时候不早了,兄弟们赶路吧!”
“好嘞!”
等他们走后,李元文三人也走了。
而且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都是下一个县城孟源县。
孟源县,人口两万余,是一座小县城。
但是各行各业都有,是南边儿地界里少有的还算不错的城池了。
“难得这里还算安稳,不若我们便住上些时日吧。”
李元文建议道。
要这一路上见得最多的是什么?
无非是各种苦了。
李元文修道的心又坚定了不少,唯有如此方能有一线脱离苦厄的机会。
可有得必有失,长久的孤独也是对修行之人的一个考验。
进了城,寻了一处便宜的客栈住下,李元文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张三丰说他有着自己的道,李元文自己却一头雾水。
“我是个念旧的人吗?”只他一人的房间里,李元文自己问自己。
人活着到底是图什么?
“我想,得有个安身之所,衣食无忧,上有高堂,下有妻子儿女,不受人欺凌,耕者有其田,最后,最后是什么呢……”
“是生命,生老病死,我不明白,为什么人要有生老病死,万物又有春夏枯荣,若是消失是我们唯一的结局,老天为何要我们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