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对着李震天作揖,说:“庄主。”
李震天见是山庄里的下人,问道:“怎么了?”
那下人道:“李管家说有事情要寻你,便派小人来通传一下。”
李震天有些疑惑,“有事情找我?”
那下人道:“是的。”
李震天看了看一旁的周氏,周氏道:“可能是吉叔找官人您有事情,那官人您就先回去吧。”
李震天道:“你呢?”
周氏道:“奴家帮您整理好这些资料,迟些便回。”
李震天点点头,道:“唯敏,那就麻烦你了。”
周氏笑了笑,“不碍事的,官人。”
李震天和这个下人一起回了吟龙山庄。骑马到在山庄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停在门口,久历江湖的李震天一眼就看出了马车上那些印记都是被兵刃砍刺造成了。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火速跳下了马,快速的向山庄里跑去。
看到了欧阳兰静静的躺在大厅的中间,其他人则是在她身旁哭泣。李震天头脑发昏,仿佛被抽到什么一样,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李震天吼道!
一些家丁被李震天的吼声,吓得全身发软,不敢说一句话。
李吉对着李震天道:“庄主,夫人,她,过世了。”
李震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过世了?什么叫过世了!”
李吉低着头,回道:“的确是过世了,已经没有气息了!”
“不可能!”李震天嘶吼着,一下子就跑到了欧阳兰的身边,俯下身子,摸着欧阳兰的脉搏。欧阳兰的手已经变得冰冷,没有丝毫的脉搏。李震天把欧阳兰扶坐起来,()
运起功力,对着欧阳兰的手掌,不断地向欧阳兰的身体里灌输真气。
灌输了半天的真气,李震天不愿意停下来了。直到他的嘴唇发白,内功几乎快要耗尽了,不得不停下。可是,欧阳兰仍是没有一点复苏的迹象。李震天瘫坐着身子,仍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只手握着欧阳兰的手,一只手拂着欧阳兰的脸。一个曾面对数千人众都面不改色的彪形大汉,如今却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的道着歉,“兰儿,你醒醒!我是震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吵!都是我的错,你睁开眼看看我!兰儿!你说过,你会和我白头偕老的!你不能食言!兰儿!”一个被一棍打碎肩骨都没喊过一声的吟龙山庄的庄主,如今撕心裂肺的痛哭着。哭声震彻着整个山庄,周围的人见李震天这个样子,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李震天哭了好一会儿,看着一旁的剑馨,红着眼,语气中透着满满的杀气,说:“剑馨,怎么回事?”
剑馨哽咽着说:“昨天,有劫匪出现,夫人为了保护羽儿,被刺了一剑!”
李震天咬牙切齿道:“他们人呢?”
剑馨道:“已经让赵束给杀了,不过领头的那个人,跑了。”
李震天喘着气,说:“洛阳到京城全是大路,怎么会有劫匪呢?”
“小姐说,不让去开封,要直接回铸仁门!”
李震天听后,满是愧疚,对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起了巴掌,“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如果你们是去京城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都是我的错!”
李吉将李震天的手给拦了下来,含着泪说道:“庄主,你要节哀。夫人已经去了。你这样自责也没有用,眼下,应料理好夫人的后事才是。”
李震天抬头看到一边浑身是血的赵束,质问道:“赵束,你当时在干什么?”
赵束一时语塞,“我。。”
李震天吼道:“你和夫人一起的,你是怎么保护的夫人!”
赵束低着头,说:“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夫人。”
李震天吃力的站起几乎用尽内力的身子,走过去抓住赵束的衣领,大声说道:“我那么相信你!你!”
李羽此时大声的吼道:“关赵师父什么事!你是我爹还是他是我爹!我和我娘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呢?”李羽站起身子,红着眼睛,继续吼道:“他们十几个人,就赵师父一人,你想让他怎么做?”剑馨赶紧将李羽搂紧,用手抵住了他的嘴巴。
李震天听后,松开了赵束的衣领,苦笑了一声,看着静静躺在地上,嘴角还留有一丝笑意的欧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