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晾被这杯水泼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睛被水迷住,只能看到些光亮。但能感觉得到自己被捆住,绑到了不知道什么的地方,赶忙闭着眼睛,央求道:“各位大爷们!小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抓我来干什么啊?”
李羽走到钱晾的面前,在他胸口上踹了一脚,恨恨的说:“你还认识我不认识了?”
钱晾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李羽,解释说:“啊!原来是当时,醉春楼的那个少爷啊。我给你说,当时那事,都是醉春楼的人,对!那个王护卫!他让***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啊!你有事,就去找他们吧!”
李羽听到这人把一切过错都推到醉春楼的头上,又好气又好笑,又在他身上踢了两脚,然后把暮兰拉了过来,说:“有什么话,你跟她解释吧。”
暮兰头发扎了起来,不似之前那样蓬松脏乱,又换一身新的衣服,白净的小脸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这倒让钱晾没认出来,问道:“这个小姐是谁啊?”
暮兰愤愤的说:“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钱晾通过声音听出了她就是小兰,故作亲昵的说:“小兰姑娘啊!几天不见更加漂亮了。你现在怎么样啊?你娘怎么样了?还有你弟弟,病好点了没?”
不提冯氏和自己的弟弟还好,提了冯氏和弟弟,()
暮兰的更是火冒三丈,在这钱晾的脸上啪啪的扇了两个耳光,凌厉的说道:“多亏了有贵人相助!我娘和我弟弟好得很。”
钱晾欣慰的说:“是吗?那就好,那就好。你让他们把我放了呀。”
“放了你?凭什么放了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我问你,你从哪里找人开的药方,险些害死我弟弟,知道吗?还假意说,把我送到富贵人家,结果是把我送到青楼里面!”
钱晾仍死犟着说:“都是醉春楼!她们让我这么做的!”
“又是醉春楼?我们母子三人逃难在这里,人家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我们,怎么就看上我们三个了?”
“这。。”钱晾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暮兰继续说道:“后来,我曾托一位先生去寻那个大夫,谁知那人根本就是江湖骗子,他自已都说是你跟他商量好的。我们三人差一点被你害死!你知道如果不是李庄主李夫人和李少爷,我们母子三人现在是什么下场吗!”暮兰越说越气,不断的用拳头去锤打这钱晾,打着打着,看到了一旁的凳子,搬起来就准备朝着钱晾的头砸去。
剑馨赶紧抱住了暮兰,赵束则是把暮兰手里的凳子给卸了下来。暮兰被剑馨抱住之后,在剑馨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钱晾听了暮兰说的话,低着头一言不发。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不知是母女心中有感应,还是心中挂念女儿,收拾好房间,就赶忙来到这里。
冯氏在门外说道:“小兰,你还在里面吗?”
暮兰带着哭腔回应:“娘,我在呢?”
冯氏听到女儿的话里满带哭腔,着急的说:“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娘现在就进来!”
暮兰擦了擦泪,对着门外说:“娘,我没事。没人欺负我。”
剑馨对赵束扭了扭头,让赵束把门打开,赵束打开门,未防止冯氏再激动起来,挡在门前说:“夫人,屋里有些事情,一会儿进来后还请不要大惊小怪。”
冯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进到屋里看到女儿在流泪,走过去抱着女儿,问道:“女儿,怎么了?”
暮兰指了指地上的钱晾,冯氏看去,同样的怒火中烧,同样的搬起来地上的凳子就准备去砸那个钱晾。吓的那钱晾跟虫子一样,往一边爬着。剑馨和暮兰赶忙抱住了冯氏,剑馨叫苦不迭,心道:这娘俩怎么一个样啊!
冯氏放下凳子,暮兰和剑馨一起扶她坐到了另一个凳子上。暮兰说:“娘!你别生气了,刚刚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冯氏喘着气,恶狠狠的看着这钱晾,顺了一口气说:“你这种王八蛋,早晚回遭天谴的!”又顺了一口气,问道:“钱呢?”
钱晾问:“什么钱?”
“当初卖我女儿的一百五十两。是不是被你捡跑了?”
钱晾低着头,脸扭到一边,说:“已经。。。没了。。。前几天,去赌钱,输了。。。”
冯氏一听,又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拿着卖我女儿的钱去赌钱!你这种人,还是赶紧去死吧。”
暮兰赶忙扶着母亲坐下,说:“娘,算了。跟这种人计较什么呀。没了就没了。将来我挣钱孝敬你。”
冯氏点了点头,对着钱晾说:“你赶紧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钱晾也不是不想走,只是被捆着站起不来。赵束走过去,拿着一个张开着的剪刀,随后一划,这钱晾身上的绳子都被划断了。
暮兰见到钱晾的绳子解开了,说:“滚啊!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
钱晾赶忙爬起身子,打开门,跟脚底抹油一样的跑了出去,穿过客栈大厅,赶紧灰溜溜的走了。
暮兰准备扶着母亲出门,母女俩()
回头对着众人深深的鞠躬,说:“谢谢你们。”
剑馨说:“我什么都没做。你要谢就谢赵束先生和羽儿吧。”
暮兰走过去,虽然她不懂什么江湖礼仪,走到赵束面前,模仿着别人抱拳鞠躬,真诚的说道:“多谢赵先生。”
赵束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他第一次被陌生人感谢,况且此番也不是他的意思,摆摆手说:“都是羽儿的主意。”
暮兰点点头,走到李羽面前,说:“谢谢你。”
李羽歪着脑袋,装作不经意的说:“没事,我好歹喊你一声姐嘛。我就帮你个忙喽。”
听李羽这么一说,暮兰扑哧笑了一下,然后就和母亲回房间了。
见冯氏母女都走了,剑馨也离开了房间。
“呀!这是什么呀?我可没泼这么多水吧!”李羽指着地上的一滩水说道。
赵束看了看,说:“估计是那人吓尿了。”
“吓尿了?”李羽回想到自己犯错,被自己母亲追着打的时候,好像也有想尿尿的感觉。
“那现在怎么办啊?”
赵束无所谓的说:“找个东西擦擦,把窗户打开,跑跑味儿呗。”
李羽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
今日下午晡时,李震天夫妇再次驱车来到了驸马府。同是晡时,醉春楼门前,一个女人身穿带帽斗篷,对着门外迎客的二姐悄声说道:“劳烦通传一下尤大姐,吟龙山庄的二夫人周氏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