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行寂就来敲了段鹤瑶的门。
门一开,他低下头,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我需要去山上担两担泉水,女施主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说完一抬头,却像看见鬼似的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怎么是你?”
毕厦甩了一下头,将嘴里叼着的木签吐了出去,“怎么不能是我?”
“啊,难道说,你们两人……哦,不!”行寂说着捂住了嘴巴,一脸复杂地盯着他。
毕厦:“……”
我qiao你妈,你在想什么?
“不是,你别乱想。“
行寂持怀疑态度,“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很难不让人乱想。“
“那你还要喊她去挑水,也是孤男寡女,岂不是也不妥?”毕厦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行寂摇摇头,“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你不是男人?”
行寂:“……”
他无语地摸了摸脑袋,“可我是个和尚。”
“和尚怎么了,和尚就不是男人了?”
行寂:“……”
被堵得哑口无言。
所以,他选择放弃。
段鹤瑶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们两人在门口争吵,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你们俩怎么了?”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毕厦想到了什么,忽地改口道:“小师父,我同你一起去挑水吧。你看她,瘦得跟只病猫似的,手无缚鸡之力。挑水这种重活还是交给我们男人来干。”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同意,就一把搂住行寂的脖子,推推嚷嚷地将他带走了。
临走之前使了个眼色给段鹤瑶,提醒她昨晚说的话。
他们前脚刚离开,段鹤瑶后脚就去了大雄宝殿。她用发簪撬开了锁,推开门,同昨天一样,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随即拿出毕厦给她的药,放在鼻下闻了一下,又将剩下的洒在了空气中。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这招真的管用!
很快大殿里黑色烟雾散去,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
xь.个个巨大无比的铁笼子,而里面关着的,都是蛇……
段鹤瑶瞠目结舌,她微微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鼓足勇气走进去。笼子的蛇看起来同徐昕一样,都是半人半蛇的模样,每一只蛇化的程度都不同,在最里面有个小一点但却更粗更牢固的铁笼子,一个人背对着她躺在里面。
看那身型,段鹤瑶一眼就认出了。
是亓官褚!
她面露惊喜之色,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到了跟前,发现门被一个巨大的锁给锁住了。她还想用发簪,但这次不管用,无论她试了多少次,锁依旧完好如初。段鹤瑶急了一头的汗水,“亓官,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