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鹤瑶疑惑之时,床榻上突然出现了一人,只见对方盖着红盖头,双手置于膝盖上,端庄地坐在那里。周围的温度陡然间降下去好几度,连门框都发出微微的震动声。
“呵”,段鹤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直至出了房间门才感觉胸口那股子闷气一下子散了开来,再抬头看时,毕厦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上了喜袍。
只见他面带笑容,一脸醉态,手里拿着喜称,步履慌乱地朝着床边的新娘走去。
这个场面对段鹤瑶来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她甚至清晰地感觉到红盖头底下新娘的那张脸此时正以一种怪异的角度在死死地盯着她。
霎时间,她只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头也跟着晕沉沉的,隐约中像是看到了鬼()
新娘亓官褚的脸。.Ь.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段鹤瑶再次醒来时,房间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她一头雾水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屋子已经恢复成了上午她看到的那番模样,而哭声,正是从桌旁毕厦的嘴里发出来的。
段鹤瑶揉了揉太阳穴,眩晕了一下后才慢慢恢复清醒。她扶住门框艰难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屋里,急切道:“你没事吧?”
毕厦转过头,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自己没事。
“刚刚什么情况?”说着段鹤瑶摸到桌子旁坐了下来,她再次环顾了房间一圈,所有的红色东西都消失不见,以至于她都要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毕厦撑住额头,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道:“我知道鬼新娘是怎么死的了。”
“你知道了?”段鹤瑶整个一瞳孔震惊。
“嗯。”毕厦抬起衣袖拭去眼泪水,“是我爹杀死了她,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被送到婚房后没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等我夜里醒来时,发现旁边没人。于是出了房间去找夫人,听到爹娘房里传来争吵声,结果等我到的时候,夫,夫人,正,正好被我爹,被我爹用刀……”
说到这毕厦已哭得泣不成声,以至于后半截话粘在了嗓子眼里,愣是没说全。
段鹤瑶:“……”
她无语地撑住脑门,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没忍住,于是张嘴吐槽道:“你很爱你的夫人?一个角色而已,入戏这么深?还哭成这样,但凡新娘是个女人我还能磕一磕,你这叫我……”
毕厦抬起头,闷哼了一声,他指了指自己,艰难道:“你特么以为我真的想哭么?我这是控制不住,靠,我这,我……”说到这,他露出一副恨得牙直痒痒的表情出来,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
这还是段鹤瑶第一次听他爆粗口!
这孩子肯定憋得不轻,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当着对方的面笑出声,以免刺激到他,再被一掌劈出去。
这下也让两人知道了一点,不是这里玩家的演技高超,而是系统控制了他们的感官,该你哭的时候,不哭也得哭,按头哭!.Ь.
段鹤瑶松了一口气,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这不免让她觉得这游戏的难度真也就一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