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想起来昨夜唐蒙去找良妃的场景。
一定是唐蒙说动了良妃,才让退婚一事作罢。
不然,京城的风吹得这么急,怎么可能现在还没传()
出二人退婚的消息?
但是,尽管承王再怎么手眼通天,有一件事是不能忽视的。
“老虎袭击圣驾,这怎么可能草草了事?毕竟是涉及到帝后暗卫的事。”
用刺杀来形容此事都不为过。
皇帝又不是什么菩萨,怎么可能会放过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
总得拉个人出来结案吧?
如果唐家无碍,那宣智王府就……
“宣智王府也没事。”
看出唐锦瑟的猜想,沈屹坤索性一语道破。
晏秋也随即点头,“陛下已经下旨处死那两个驭兽师,对外所说驭兽师是别国刺客,文德郡主只是被骗了,如今被禁足府中。”
沈屹坤也不紧不慢地解释,
“如今宣智王手里掌有兵权,在边塞将士眼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且不说皇上暂时需要他来镇守边疆,就说如若动了他,那也会使军心不合。
甚至,他人远在边塞,可能会直接起兵造反。”
尽管听沈屹坤分析得有理有据,唐锦瑟还是觉得不爽,“那这件事就这样了?”.bμν.
她因为他们的算计失去了嗅觉,到现在都还没恢复。
而对方只是不痛不痒地被罚了俸禄,禁足府中。
“也不是全无收获。”沈屹坤温声道,“宣智王和唐尚书是承王的左膀右臂,如今也因为这件事闹得双方不快,甚至起了嫌隙。”
部下的关系产生了裂缝,一旦发生什么,承王很难进退。
“可这裂缝也太小了些。”她很是不满,现在两方相安无事,最多是面和心不和。
她想要的,是他们忍无可忍,直接明面上打起来。
他微微偏头看向她,“你不满意?”
唐锦瑟虽然没表态,但是已经把心里想的都写在了脸上。
只见沈屹坤的嘴角勾起,眸光潋滟,“那好,就让这裂缝更大一些。”
话音刚落,她很是感兴趣地凑上去询问,“你有什么点子?”
微微垂眸,就瞧见那幅画。
只见桌上摆了两张宣纸,一张纸上画着威猛的老虎,如同宫中那一只。
而另一张纸上,画着……一匹马?
沈屹坤不回她的话,只是微微笑着,“侍卫都被撤走了,你不打算回去吗?”
可是她的关注点在他刚才的话上,她才不会被他岔开话题!
“那好,晏秋,命人去藏香阁取王妃的东西,日后王妃就搬回王府来住了。”
晏秋领命就要走,唐锦瑟一把拦住他,“谁说我要住这?”
“你不就是这意思吗?”
她“呸”了一声,很是果断地朝门口去。
现在不走,待会儿沈狗改了主意就不好走了。
看她一溜烟消失,沈屹坤笑得无奈,瞧她那副生死逃命的速度。
她一离开,沈屹坤刚才还温和如水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那双瑞凤眼里,立马染上杀意。
“新账旧账,该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