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暗处有风眠堂的人,混混不敢生事,只能编道,“这女人性子太烈,不肯就范,哪知强迫她的时候她居然发疯咬下了我的耳朵。”
云绕不屑一笑,倒是这***干得出来的事!.qgν.
她命乔装好的唐府家丁堆了茅草在唐锦瑟的身上,趁着入夜之时悄悄从唐家后门推进去。
彼时唐诗雨正在对镜梳头,瞧()
见云绕急匆匆跑来,“小姐!都办妥了!”
唐诗雨眼睛一亮,跟着云绕跑去柴房,就瞧见板车上浑身是血,凌乱不堪的尸身。
她吓得捂着嘴后退,“赶紧把柴房的门关起来!真是晦气!大晚上瞧见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刚刚那一幕在唐诗雨的脑中挥之不去,她连忙跑去祠堂上了支香静心。
好不容易把心情镇定,吩咐道,“这几日她失踪的事都在京城大街小巷传遍了吧?”
“回小姐,是的,藏香阁的人到处找她,两晚上没合眼了!”
“去吧,去把她死了的消息放出去。”
云绕欣喜,转身就要去做,又觉得不够全面,“那可要说她怎么死的?”
唐诗雨思索一会儿,“就说她被白无常绑走,凌辱至死。”
反正没人见过白无常,他又是京城无恶不作的头号人物,推到他身上不会有人不信。
云绕领命,立马去办事。
京城的风向来吹得急,吹得快,翌日卯时,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慕玺和刘妈听到这消息时,气得直骂唐府造谣。
两人干脆冲到唐府,此时的唐府挂满了丧幡,府内的下人穿着清一色的丧服。
气氛沉闷又死寂。
慕玺气得心口疼,直接扯下那些丧幡大吼,“是谁干的?!”
云绕闻声而来,连忙制止,“慕公子快住手!慕公子这么闹事,是想让我家大小姐泉下不得瞑目吗?”
慕玺冲过去一把揪住云绕的衣襟,“本座再问你一次,这些丧幡是谁挂的?”
“慕公子!我知道你此刻情绪激动,但对于大姐姐遭遇的一切,我又何尝不痛心?”
唐诗雨及时出现,装模作样哭红了眼。
慕玺瞧见她,不禁冷哼,“唐府好家风!竟然这么公然诅咒自己的手足!”
唐诗雨叹气,“慕公子,刘妈,还请随我来。”
她领着他们穿过垂花门,来到唐锦瑟之前住的院子。
一进门,就瞧见院子里摆着一具木棺。
慕玺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到木棺旁一看。
瞬间,整个人愣在那里。
唐锦瑟躺在木棺里,身上都是血迹,头发杂乱,一脸乌黑,却唯独脸上是格格不入的安详。
这鲜明的对比,仿佛一把锋利的刀扎在慕玺的心口上。
他都不敢想,她是遭遇了什么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颤着手,探到她的鼻息旁,那只手停在那停了好久,就好像不愿意接受事实。
“小、小锦……”
刘妈听到声音,也冲过来,瞧见木棺里的人时,差点晕了过去。
“慕公子,刘妈,还请你们节哀。”
慕玺感觉整个胸口好像要撕裂开,完全喘不过气来,“谁、干、的?”
唐诗雨佯装愤恨,“都怪那天杀的白无常!都怪他!是他绑走了大姐姐,是他把大姐姐凌辱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