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坤觉得可笑至极,他堂堂靖王,何时吃过这种哑巴亏?
他头一次想给一个人第二次机会,唐锦瑟这女人不但不领情,转头就奔向别的男人怀里?
果然,跟他和离,是早有预谋!
她是早就想着一脚踹了他,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陆子昇瞧着血从沈屹坤的指缝里溢出,连忙咋舌,“我说你能不能别折腾?我的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好吗?”
虽是这么说,却还是从怀里拿了包金疮药扔给他。
在外头守着的晏秋听到杯盏碎裂的声音,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冲进来护卫。
结果就对上自家主子那张阴鸷的脸。
晏秋忽地觉得屁股一疼,上次的四十军棍还历历在目。
他刚要退下,就听自家主子冷声道,“回来。”
晏秋脚步滞住,直接跪在地上。
“本王让你盯着王妃,发生了何事就来禀报,为何她都搬进别的男人那里了,你都没来汇报?”
晏秋哑口,他本来是想来汇报的,可是王爷今日未时就被皇上召进宫里,宫里人多眼杂,实在不适合汇报这种秘事。
“晏秋,是靖王府是军棍太软了吗?”
晏秋一听这话,连忙开口,“回禀主子,属、属下刚要汇报,就……”
“说!”
“我们的人瞧见,王妃巳时以王爷的名义去刑部大牢看了敌国罪犯。”
沈屹坤挑眉,“以本王的名义?”刑部大牢那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不会随便一个女人说是他的人,就放她进去吧!
“是……王妃拿了您抵押给慕公子的那块玉佩……”
沈屹坤:“……”她倒是挺会利用啊!
“她去找大月氏后人说了什么?”
“隔得太远,属下不知。”
沈屹坤无语,只觉得脑壳疼,摆了摆手让晏秋退下,但又想起什么,又叫住他,“等等。”
他把手里那包金疮药直接扔给晏秋,“处理下你的伤口,本王不希望你因为伤势耽误了给本王办事。”.
晏秋屁股一紧,拿着那包药心里感激涕零,王爷虽然刀子嘴,但是心里果然是心疼他们这些做下属的!
瞧着晏秋离开,陆子昇翻了个白眼,倒是会拿他的东西人情。
“我说,你能不能改下口,人家姑娘都跟你和离了,还一口一个王妃的叫。”
沈屹坤黑脸,“你近来吃了炮仗?总喜欢跟我对着干?”
陆子昇连忙闭嘴,他可不想沈屹坤把火气迁到他头上。
“我看你最近挺闲,既然你这么闲,那明日就替本王去警告她,如若再不回来,这辈子就再也别回来了!”
陆子昇:“……”死傲娇,自己不去派他去?
回春堂。
唐锦瑟素来认床,但是昨夜居然出奇地休息得很好。
思来想去,可能是因为慕玺给的那碗安神汤吧。
她在院子里伸懒腰,刘妈则在屋子里把带来的包袱放置好。
“小姐。”刘妈从里面跑出来,手上拿着一封信。
准确来说,也不是信,而是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宣纸。
“怎么了?”
刘妈把那张纸打开,递给唐锦瑟,只见上面用红墨写着一个极其潦草张狂的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