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锦婳的不请自来,唐锦瑟当然觉得膈应。
他们去官府办事,她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当然介……”
“意”字还没说出口,沈屹坤的声音就直接压过她,“那有什么,上车。”
唐锦瑟:?
真是绝了,有他什么事?他插什么嘴?
那两人完全不管她,径直上了马车。
她站在原地白眼翻了又翻,沈屹坤把车帘掀起,冷冷道,“还不走?”
唐锦瑟心里暗暗把他问候了一遍,对江锦婳就温声细语,对她就冷言冷语是吧?
她很是不情愿地上了马车,坐在车内和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
明明车厢很大,她却觉得又闷又压抑,马车才刚在官府前停下,还没停稳她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头一次觉得,官府的空气比跟沈狗在一起还新鲜!
她命问荆去敲响顺天府的门,一旁过路的人闻声凑过来看热闹,人群把他们的马车和顺天府围了三圈。
有衙役把门开了一条缝,“什么事?”
问荆回道,“我家夫人要状告卫家女,其女心思歹毒,阴险手段害我家夫人滑胎!”
值守的衙役正打瞌睡被人吵醒已是很不耐烦,结果还听见“卫家女”三个字,顿时像甩烫手山芋一样急着敷衍,“府尹不在!你们改日再来!”
说着就要府门一摁,眼看着要关上时,问荆伸了只脚进去把门抵住。
霎时,他的脚被夹住,疼得闷哼一声。
唐锦瑟见状,上前质问,“此时乃是当值时间,府尹怎会不在?况且,你们拿朝廷的俸禄,竟如此散漫,平日就是这么当差的?”
还父母官呢,呸!
衙役根本不管她说什么,细长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鄙夷至极,呵、竟是个娘们。
他更是猖狂道,“顺天府也不是给你们这些人断家长里短的!快滚!”
说罢,他直接双手摁住门,唐锦瑟念及问荆的脚还夹在门和门框的中间,担心衙役接下来的这一下会让问荆重伤,索性手一伸抵住门板。
哪知衙役铁了心要逐客,奋力一按门板,唐锦瑟力量悬殊,眼看她的手要被夹住之时,沈屹坤直接冲上去奋力一推。
衙役被突然的力量推得连连后退,接着咣当一下摔在地上。
顺天府府门大开,里面冲出三四个带刀侍卫拔刀相向,衙役杵着地砖骂,“抓住他们,竟敢大闹顺天府!活腻了吧!”
沈屹坤一手摊开拦在唐锦瑟跟前,示意她往后退,另一手从怀中摸出一块黑玉令牌。
刚才还火焰嚣张的衙役和带刀侍卫身子瞬间僵住,尤其躺在地上的衙役忽地爬起来,冲到沈屹坤跟前睁大眼睛看着那块令牌,神情从木讷到恐慌。.qgν.
他僵硬地扭过头看向旁边的侍卫,那个侍卫就屁滚尿流跑去请顺天府的主人。
不出片刻,就见一个身穿官府,大肚便便的男人走了出来,“哎哟喂!~靖王殿下,不知什么风把您吹顺天府来了?”
一听“靖王”二字,那些围观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案子,哪曾想居然是靖王府的案子?
一个个探头探脑,标准的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