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尉故作高深莫测道,“万一有人故意隐藏武功,故意给人制造身体孱弱的假象呢?”
唐锦瑟闻言一惊,陈都尉这厮今晚分明就是跟靖王府杠上了。
即使陈都尉现在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是她也不会让对方得逞。
还没等沈屹坤说话,就听唐锦瑟直接抢先,
“你这话当真有意思,难不成,全天下只有他白无常一人有竹笛?”
凭什()
么在她屋内搜到竹笛就断定这根竹笛是白无常的?
陈都尉一瘸一瘸地走到将士旁边,拿起竹笛凑到唐锦瑟眼前,“我和他交过手,这竹笛上的这个缺口,还是本官的剑砍的!”
唐锦瑟刚要反驳,就被陈都尉打断,“靖王妃,省省吧!我知道你能言善辩,但是你休想在我这里使一叶障目的把戏!”
“既然你交代不出来这笛子为何会在你这里,那你就去跟刑部大牢的人说去吧!”
“来人!把靖王和靖王妃带走!”
陈都尉下令一声,旁边就有五六个将士上前欲图押住两人!
唐锦瑟忽地瞥见,沈屹坤微微握紧了拳,她立刻发声提醒,“王爷!他陈驶没有搜捕令,即便把你我抓去刑部,那刑部尚书又哪敢收咱们!”
她的一字一句听着像是在给陈都尉放狠话,实则是在提醒沈屹坤不要暴露身份。
要是这个时候冲动,那就真的着了对方的道了。
陈都尉一挑小胡子,声音激昂道,“从靖王府里搜出来了白无常的随身物品!整个靖王府都有嫌疑,刑部又岂敢玩忽职守?!”
“愣着干嘛?!带走!”.bμν.
立刻就瞧见那些将士上前禁锢住二人。
忽地,有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在深夜渐起,随即就见一支竹笛自茫茫夜色里飞来,重重地击打在那些将士的命门处!
众人皆是愕然,接着就瞧见那根竹笛像是被人操控着一般旋回远处。
最后旋回到一只修长如细葱的手里。
在座的人随着竹笛望去,就瞧见房檐上坐着个人。
那人一袭白衣侧身坐在屋檐上,一张银色面具掩去了他的半张脸。
骨节分明的手玩转着刚才的竹笛,嘴角不屑地勾起,“陈狗,你好像很想念本座?”
“白无常!!”
有人惊叫一声,认出了屋檐上的人。
唐锦瑟猛地愣住,迅速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沈屹坤,再回头不可置信地瞧着眼屋顶上的白无常。
沈屹坤……白无常……是不同的两个人?
她脑子里一片茫然,纵然之前她拿到了不少证据,可现下,那些证据在这个场面下,显得苍白无力又可笑。
沈屹坤和白无常同时站在她跟前,这个事实就摆在她跟前,信息量大得让她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别说唐锦瑟,就是旁边的沈屹明和陈都尉都是一怔。
目光在沈屹坤和白无常身上来回跳跃。
他们十拿九稳的局,现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都尉扬着声音朝屋顶上大喊,“你是白无常?!”
就见白无常嘴角勾起讥笑,一字一顿道,“我、是、你、爹。”